“???”萧玄铖瞳孔骤然收缩“怎么可能?要害人为什么不是朝我来的?”这话怎么听着就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呢?他有点委屈,这是所有所指呢,还是真情实感的觉着自己真的不够格被针对?
“这就要进一步推敲了。”耶律祈看他眼中盛满求知欲,她不自禁的轻笑了一声,也佩服中原的太后把一个做了六年皇帝的人“保护”的如此好。“你这样很好。”说这话的时候,耶律祈周身笼罩了一层轻烟薄雾,堆雪般的脸庞上流露出了一分苦笑,转而又很快的收敛下去。
萧玄铖一刹那竟然觉得,谁让她流露出这等模样着实是可恶的紧了。他看着耶律祈三两分落寞的样子,想说她看起来不快乐。他想着安慰一下这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你不是、真正的快乐,”萧玄铖莫名的唱出了后面那五个字,唱到一半赶紧装作南腔北调的把脱缰的话音拖了回来。“你的笑只是你的保护色。”惯性害死人,有些歌词说不太好说,跑偏着唱起来可真容易……
“你费心了。”缭绕在耶律祈身旁的愁云好像一霎时散尽,清辉透了出来。她有点感激,这人作为天之骄子、一国之君竟然这么体贴人心,她是十分承情的。
“诶?”她想到了什么?我这也算歪打正着了吧?萧玄铖装作不敢居功的样子摆摆手道“这不算什么呵呵。你快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有毒/药的痕迹。”
耶律祈嗯了一声,稍过片刻“当啷”一声传来,耶律祈拿起旁边一物道“就是它了。”原来竟是桌子旁边片肉的那把削肉如纸的刀子。“虽然已经试过毒了,但是这下毒的方法千变万化,下次不妨也仔细的把用具查验一番。”
“原来是这样!”萧玄铖此时恍然大悟,一窍通百窍通,他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设下这毒计的人,可真是心思深沉啊!他既把三哥的性格给设想到了,还把草原的礼节给利用了起来。若是李崇试毒的话,那
那先中毒的就是李崇和我若是不试毒的话,那中毒的一定会是我或者三哥不论中间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们三人总是至少有两人是会中毒的!这个算计,当真是滴水不漏!”萧玄铖击掌叹道。他发现了盲点,不由得大为激动。说完他又想到了躺在榻上生死不知的耶律南“如今,这刀上还有毒物残留么?这是什么毒,有没有解药?”
“有解药!”所谓对症下药,观察出的品种,再解毒就容易很多了。耶律祈点头道“这毒是南边传来的断肠草,如今看来,你这盘剂量更重一些。”耶律祈心里有点疑惑,这么看来这抹在短刀上的断肠草的剂量,只会让人身体受到严重损伤,是不能使人致死的。难道下药的人太匆忙了,没来得及下药么?她这样想着,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太好了!”萧玄铖心情振奋。
耶律祈转身拿过药囊,在塔娜的伺候下配置解药。而耶律南的近侍图拉目光炯炯身如松柏的站在床榻尾侧,他对萧玄铖敌视减少了一些,但仍然发自内心的的惧怕萧玄铖伤害自家左贤王。
萧玄铖感受着这若有若无的防备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朝着为他愤愤不平的李崇和少甲摆了摆手,自己到营帐右侧的矮几上坐着思考人生去了。
这营帐里暂时风平浪静了起来,可是远处的斛律大石营帐却波涛翻滚,不能轻易平息。
“有些事情,还是自己观察,才能放心啊。”贺不臣眼神竟然有几分欣悦的意味。斛律大石正要再看,只见贺不臣又恢复了原先那不苟言笑的模样。
斛律大石疑心自己看花了眼,便没有再深究。他略有些激动的问道“臣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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