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击掌,同心协力,共济时艰!”
“三击掌,立家兴业,共谋福祉!”
我是万分不想触碰石小光那比我头还大的手,愣是用衣袖隔着手掌,和他完成了击掌盟誓这个重要环节,石小光拜天地全程都“嘿嘿”地傻笑,每一道礼节都是旁边的人给他按头完成的。
“昨日瞧见这姑娘被五花大绑的,还道是石家要强娶人家,没想到今日一看,果真是自愿下嫁。”
“唉,当真是可惜了。”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暴遣天物啊!”
“石小光这傻子惊天的桃花运,是不是月老把红绳给他系错了?”
观礼的村民一个个讨论的热火朝天,离得近的几句对话被我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
“礼成!送入洞房!”
上完茶,随着司仪最后一声高唱,仪式终于结束了。
我的手心从这一刻开始,冷汗直出,一直延伸到后背,心脏怦怦直跳,胸口像压着大石头一般沉重。
一旁的老阿姨把我搀扶进了新房里,在床边安坐,又说几句吉祥话就出去了,到石家这几天,也就现在我能手脚自由的独处。
房间里燃着鸳鸯烛,蜡烛前一个小小的香炉点着熏香。
确定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就不及待地把盖头拿下,从靴子里摸出迷药,全都下到了桌上的酒壶里,石灰粉塞进了被褥里,这个过程紧张到手脚发抖。
下完药后,我又把匕首取下来,紧紧地握在手里,手心的汗多到握刀都打滑。
石小光的脑子是不配在宾客间觥筹交错的,苏然又急着把我彻底拿下,于是我做好一切准备后没多久,石小光就被石宽推进了房里。
“媳妇儿,嘿嘿,我来了。”
石宽并没有进房来,所以没有看到我已经取下了红盖头,石小光脑子又有问题也不觉得我先取盖头有什么不对。只是嘟囔着说:“媳妇儿,娘叫我一定要掀红盖头,原来媳妇自己先取了,真好。”
石小光一进房间,庞大的身躯让我瞬间感觉房里空气都被挤出去了三分之二,周围温度都上升了不少,这个生物的身形和长相都无时无刻不在挑战我审美的下线!
我知道石宽一定就在门口偷听,于是夹着嗓子对石小光道:“相公,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咱们赶紧喝一杯合卺酒吧。”
我也确实是迫不及待想给他灌酒了。
活了十六年,第一次这么恶心,绝对是最后一次!
石小光豆芽瓣一般的眼睛滴溜溜地在我身上打着圈,像是根本就没听到我讲话,,一屁股坐到了我身旁的床沿,我吓得立马站了起来,往圆桌走去。
我拿起酒壶的瞬间就感觉不太对劲,这酒壶里怎么在往外冒水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