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轩二楼
“玉玲珑,你觉得李达此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真的仅仅是所谓王力的婚事吗?”
“不知道,我看不出来”玉玲珑黛眉微皱,思索后还是摇了摇头。
于是,中年男子就逮着机会发表自己的见解了,“其实依我看,婚事不过是个幌子,你知道李达离去的东边有什么吗?”
“东边好像是商铺吧”玉玲珑盘算了一下不确定的说,
“不错,正是商铺”中年男子给出了肯定的鼓励,“而李达去商铺必然是出了事,而在清城能动李家商铺的只有...”
“所以李达如此做,便是为了报复王家”玉玲珑此时也像开了天灵窍般灵感泉涌对答如流起来,
“没错,他来此实际就是为了看我们的态度试探我们的意图,也是在敲打我们吧,甚至恐怕李达离开的这幕戏也是他做给我们看的”
“竟然如此”玉玲珑有些吃惊
“既然李达如此做了,我们也不能装作置身事外了,必须得表明态度了”
“怎么做?”
中年人眸光一沉,心下计划,“如今还是先以打探情报为主,免得落入他人算计”,言下之意就是‘我也不知道,先看戏,谁强帮谁’,
玉玲珑颔首称诺,窗外云气升腾日渐垂暮,流动的华彩涌动着风的呼唤从人群中飞升而上,而垂落而下的只有凋零枯黄的树叶。
李达到了自家商铺问明了事情原委,原来是阿福发现了账目有假后找了相关人等谈话,最后在一位小伙计木头的供述下,抓到了王府的奸细商铺掌柜,正待刑讯逼问之际,此时王府来人请李达过府一叙。
王府
穿过青石铺就的平板路,边缘的松柏一一在视野中断绝,木质楼阁在风中残留的檀香推搡着涟漪向假山处踟蹰前行,从石板间隙或边缘生出的野草一次次被踩踏成汁泥,又一次次吸吮着其茁壮成长破土而出,庭院里的花似乎开了囚禁于芬芳的院墙,又在瞧不见的地方凋落,只为了一时的观赏,便忍受了四季的寂冷。
李达在来人的引领下来到了书房,其实不用人领他也找得到,这地儿他常来,最近就来过一次,书房里焚着檀香让李达有些不舒服,烟熏火燎的最是难受,
花瓶里插着几枝新剪的梅花,虽是失了生气不那么灵动了,可在尽心的照顾和花瓶的衬托下似乎极受主人呵护,摆在书案的一侧细细观赏。
四边横竖摆着些书架上面堆满了书,有些蓬松有些泛黄,有些则崭新的摆在最上头等待着翻阅,
书案似乎是红木雕就的,鲜艳里依稀可见木纹圈圈无规则的倚靠向一边被条牍镇压得分明,
文墨四宝摆放在旁边中央摊着篇竹简,而正在聚精会神看竹简的中年人便是王家家主王继民了。
说起这王继民,三十多岁的年纪,四方脸狭长的眉毛并不密,双眼炯炯有神只是欠缺灵动死气沉沉的像个老学究,一席赤红的锦袍印衬着虎背熊腰,双手交织在胸前左手握着右肘归于腹部,正坐于太师椅上静心凝气,
此时面色沉稳如水,夕阳洒下金色的光辉铺垫了砖瓦车马,映衬着他半边脸瞧不出喜怒,瞳孔泛起波澜。
“王叔,晚上好,吃了没,没吃的话带我一个,正好省的来回跑”
李达率先打破了宁静,还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翻看,
王继民头也不抬地平静回应“行啊,那就留下来吃饭吧”,随后便吩咐下人去准备晚餐,之后稍稍合上竹简放在一旁,抬起头看了一眼李达手里的书,
“你一来就又盯上了我的书是吧?”
“这不顺手吗,王叔,不拿手上空着心里也不舒服啊”,说着翻了翻手上的书
“行了,这次来主要是想听听你为什么这么操心力儿的婚事,这跟你有很大关系吗?”
“那当然了,王力那可是我兄弟挚友亲朋,而且最关键的,王叔你还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啊,所以你们王家传承香火这样的大事,我是义不容辞的得帮啊”,
李达一脸的正气凛然忠肝义胆的模样,王继民也是见怪不怪了,
“那问过力儿的意见了吗?”
“王力那可是我兄弟,而且我这事儿还是替他办的,他能站出来反对我?那不是寒了兄弟们的心吗,再说了他现在已经到了那种如饥似渴的地步,远的不说就前几天,好家伙那场面一天串了多少家,武艺也算没白练体格是真好啊”
王继民听到李达不阴不阳的骚话,一阵牙疼又感觉极度丢脸,只能咳嗦了几声打断,
“力儿的婚事我自有主张,就不劳烦李贤侄了,我会与力儿好好商议此事的”,王继民话锋一转,准备压下此事。
“不劳烦,不劳烦,都是两情相悦的事儿,又不是强买强卖,撮合起来容易的一批,凡是我王兄弟看了两眼的女人都在列表之中,等我回去马上整理好送来,也是我最后一份薄力吧”,
李达就坡下驴也没有多行争辩,反正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等了。
“哦对了”,李达像是刚想起来般突然出声,“我刚刚在商铺抓到了一个奸细,那可真是条大蛀虫啊,鸡见了都得跑,我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逮了出来,
结果他说他是王府的人,王叔你说可不可笑,关键凑巧的是这时你就来找我了,请恕侄儿驽钝,王叔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呢?难不成这年头骗子都这么神通广大了吗?”
王继民面不改色只是语气稍稍和缓,“既然侄儿都说是骗子了,自然是不足信,至于巧合嘛可能确实是巧合,也可能是有内应,待我好好查探一番,再给侄儿一个交代如何”
“那自然也是再好不过了,只是王叔最好快点,我怕他们要是听到风声携款潜逃,那我们李府的钱可就追不回来了,虽然也不是很多,但起码也得见个交代吧”
“一定一定,我马上就去办,现在时候不早了,一起去吃个便饭吧,应该也准备好了”
“好,王叔先请”
二人对视而笑,一前一后迈向主堂,天际的残红浸润在傍晚潮湿的雾气中扑袭而来,折断了草的茎叶,模糊了树的纹痕,斜缀在隆起的屋脊边缘,顺着溪流奔走于野,点点珠露轻柔地扯下了夜的笼纱,遮住被润湿的云霞。
此中后事不必再提,再来说说曹牧,曹牧自醉仙楼分别后,也无别处可去,便径直往东行至到学堂,
此时已是下午,学童们吃足了午饭休息了精神,早已回到了学堂朗读经史,郎朗之声似穿箔利箭锐气难当,又似春蚕雨露滋润无声,竟使得曹牧升起了一种怅然若失的茫然回忆感。
尤其是那句‘关关雎鸠’更是戳中了他的泪点,不由在脑海里轻声回应‘关关雎鸠,骚话不多,君子好球,不骂混球’,当然记忆的褪色并不是他的问题,最重要的是那种感动,是那种只有站在学堂外才能有的感动,而在里面的只有苦逼。
趁着这段时间,曹牧也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四处转转】
【等待】
【离开】
张启:“很标准的选项,那肯定就是【四处转转】了吧”
曹牧闲的无聊决定四处转转,天啊,他看见了什么,
远处一群小屁孩围在一起面色狰狞看似好像在围殴某人,还不断呼喊叫嚣着一些肮脏的话,尽情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干涉】
【只是看着】
曹牧自然是不能干看着的,他上去啪啪啪给每一个小屁孩一个脑瓜崩,疼的他们所有人都抱蹲在地上围城了一个圈,而正中拱卫的是是一个粗衣麻布的小男孩,只是身上的伤痕像绽开的鸭子肉,血红中夹杂暗黄,许多旧伤早已干涸成痂变得暗黄,在配上苍白的面庞就是盘子了吧。
请选择您接下来的发言策略:
【阴阳怪气】
【骚话连篇】
【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