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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那当然必选自由发挥了,多happy”
“干嘛呢,你们特么的干嘛呢,一个个不跑去上课跑这儿校园霸凌了是吧,有意思吗?啊,我就问你们有意思吗?都多大的小孩了,能不能懂点事儿,不帮着家大人干活,还成天净搞这些不上路子的事儿,有空多读读书不好吗?”
其中就有一个倔强不服气的梗着头反驳“我们也想上学啊,可是...我们交不起学堂费”
曹牧闻言语气稍缓“哦,那你们为什么圈踢他?”
“他...他...”那位少年像是述说什么不可思议又切实发生的恐怖事情般带着愤恨和不甘心咬牙切齿的说“他竟然不会背《出师表》”
顿时,曹牧都无语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前的还是后的”
“都不会”
“那就不应该了...啊呸,就因为这个?你们有病吧,我特么都穿越了你们还卷我,你这话说的...那会背《长恨歌》嘛”
在场的孩子彼此对视一眼,默然无语深深的低下了头,
“你们知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吗?知道什么是“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墨子提倡‘爱人若爱其身’,孟子言“爱人者人恒爱之”,庄子言‘爱人利物之谓仁’,你们这么做难道良心不会痛吗,难道没有恻隐之心吗?”
所有小孩都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哭红了眼眶。
“要是知道错了就道歉,要是冥顽不灵,那我也没办法,反正你们迟早会尝到苦果,我也言尽于此了,但是你们听好了,我以后再看到你们欺负人,我就让你们也体验一下被欺负的感觉,知道了吗?”
“嗯”所有小孩都点头如捣葱般,尤其是最中间被欺负的那个差点都磕头拜神了。随后在一个个排队道完歉后就四散奔逃了。
曹牧回头就见被欺负的小男孩来了个九十度作揖,“对不起”,
“啊,合着都是给我道歉的吗?他们都是在跟你道歉你不用道歉懂吗?”
“是吗,但我还是要道歉,浪费了您的时间”
“嗯?”曹牧有些疑惑,‘这么有礼貌的吗?不是,这味儿这对话怎么有点熟悉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恩人,我叫常乐”
“行了,好好说话,没那么大礼节,常乐啊...”
就在曹牧思索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呼唤...
“常乐!”
一声急促的叫喊从远处传来,曹牧打眼一看,来人自己好像见过,有点熟悉,又细细思索瞥了一眼常乐,“哦,常平,是他”
常平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径直拉起常乐的衣角观瞧,嘴里不时埋怨“常乐,不是说了让你待家里吗?怎么又跑出来了,还又添了这么多的伤”
常乐低垂着头不敢作声,但曹牧善解人意地决定帮他回答免得自己待旁边被无视,
“待家里有什么意思,真男人就该享受拳拳到肉的刺激,方无悔此生,纵使时事变迁沧海桑田,我亦披肝沥胆砥砺向前,并坚信着总有一日我必涅盘重生再临绝巅”
‘咳咳..’
常平本正酝酿着斗大的怨气团,结果被曹牧一席话直接整破防了,一丝萨麦尔降下的恩赐都没有了,只能堆起本该严肃的脸无奈拍了拍常乐的脑壳,和缓的轻声安慰起来。
曹牧在旁边跟电线杆子一样杵着,全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觉醒了隐形异能还是本来存在感就这么低,为了不显得那么无所事事,他也蹲下来平视常乐安慰起来,只是才疏学浅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能帮帮他吗?
【真诚待人】
【骚话连篇】
【杠精出征】
【乐子人看戏】
【我全都要】(慎选,有极高概率被打)
“我不怕,反正也是游戏,反正也不是我挨削,不选白不选”张启如是说
常平温和的摩挲着常乐沾染泥浆乱蓬蓬的头发,而常乐茫然懵懂的抬头对视,旁边蹲着曹牧手杵着下巴似有所悟,不时轻点额头侧目微笑,状似温文尔雅和气融融,实则却是持续输出招招诡谲。
“常乐,以后记得离他们远点,免得他们再欺负你”,常乐刚想点头应是,曹牧就随口一句,
“可以,没毛病,现在最关键的是要转变攻防态势嘛,常平的意思就是只有身处暗处你才能成功复仇,切记一定要分而化之然后再合纵连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此才能一击制敌,让他们感知到你的痛楚”
常平瞥了曹牧一眼,然后瞪大了真诚的眼珠义正词严的教导“哥的意思是让你保全自己,千万别招惹他们,毕竟哥只有你一个弟弟了啊”
“不会吧不会吧,常乐你哥这么怂的吗?常乐,你哥嫌自己弟弟少,快去认几个结拜兄弟,给你哥哥好好加把弟弟,让他开心开心,顺便也算招兵买马,好弄死那帮欺负你的人”
常平转头深深怒视了一眼曹牧,又语重心长的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君子报仇一秒都晚,仇恨这个变量逢秒翻倍、遇时平方、见日则以指数幂积合阶乘,虽不至正无穷,却只会愈加接近,所以只有提前消弭底数,用报复行为作差商除,方能有所缓解”
“(咬牙切齿弟弟啊,你也知道我们家情况,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里人考虑啊..”
“啊对对对,干这种事一定要带上家里人,又能报仇又能贴补家用,何乐而不为呢,此刻一条迈向光辉未来的康庄大道就在你眼前,是泯然而死还是奋勇当歌都在你一念之间啊,你一定要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啊”
“我...tm”常平刚想回头,曹牧就已经先一步窜出去了,虽然蹲着发力不稳险些摔倒,但借着四条腿的各自扑腾他还是蹦出去老远,待常平回头两人之间已隔了数米之远,
“没想到吧,我预判了你的预判,就凭你这两条腿是追不上我四条腿的,这就是你注定失败的原因,放弃吧,你是不可能制裁我的,没有人可以制裁我没有人”
常平彻底无语了,本来挺生气的,就曹牧这一顿操作心情瞬间急转直下,笑死根本气不起来,只能穆然长叹,仰首观天。
“那个,曹牧是吧,谢谢你救了我弟弟,你过来吧”
“我不过去,万一你不仅想打我,还躺地上讹我,最后还诬陷我打你弟弟怎么办?我不过去”
常平惊了,“莫非你以为我常平是那种忘恩负义不识感恩的卑鄙之徒吗?”
“我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我还跟你不熟,我得排除自身的一切危险”
“我...这”常平有些哑口无言,没有见过这世面的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然而曹牧话锋一转,
“真不让你弟弟报仇了?”
常平虽然惊讶曹牧脑回路之蜿蜒,但还是无奈点点头,“算了,人多势众惹不起”
“我觉得吧,这事儿还是让你弟弟自己做主吧,毕竟也不是小孩子了,也该长点心了,一直长不大就再也长不大了”
曹牧拍了拍常乐的后脑瓜,终于还是挤出了安慰的一句话“不会背《出师表》没关系,脑瓜子聪明有自己的想法就行,别的看着办就行”
常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常平则处在思索间茫然不知所措,还好曹牧提醒了一下“接下来,你是不是该请我回家吃顿饭了?”
“啊对”经过曹牧的提醒,常平恍然大悟连忙相邀,曹牧自然却而不恭,这段时间他一直蹭少数几个人的饭难免让并不存在的良心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所以为了扼制这种悲剧的发生,他只能勉为其强恬不知耻地换个人蹭饭了。
夕阳下,曹牧大踏步朝前走去,身后常乐亦步亦趋的紧跟着,低垂着头时而又偷偷抬眼观瞧前方的曹牧,但曹牧只是乐呵呵的哼着歌看着晚霞慢慢流逝在风尘中,身后常平偶尔看看自己的弟弟,又瞟一眼曹牧长叹口气,可能是在忧心家里仅剩不多的钱粮吧。
风一直在飞,越过荒芜的田野、嶙峋的高山、飘着草根的溪水以及拖着疲倦扛着补丁装饰的粗布衣,其上运气好的是白花花的小兔子,运气差的也能落着一布袋的果子,他们三五成群彼此打趣,充实而满足地生活在这座小小的城池里,一直到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