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工程手续齐得不能再齐,合法合规,挑不出毛病。
这可咋整?直接叫停,保准惹出大麻烦。
而且,他心里有数,这工程背后势力不小,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身。
“看来,莽村这事儿,比我想的还复杂。”
祁同伟把文件扔在桌上,长叹一口气,“小赵,联系侯义勇,让他明早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嘞,祁书记。”
小赵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祁同伟揉着太阳穴,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最近,他感觉自己像在刀尖上跳舞,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他知道,有人在暗处盯着他,想把他拉下马,可他祁同伟可不是软柿子,他得凭本事站稳脚跟。
在离市委大楼不远的高档公寓里,牧诗幽站在落地窗前,像尊雕塑,俯瞰着城市夜景。
她手里晃悠着一杯红酒,眼神妩媚得能勾人魂,可这底下,藏着股警觉。
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林华华的未接来电,她嘴角一撇,露出个讥讽的笑,心里暗骂:“狐狸精!”她知道,林华华和祁同伟走得近,今儿下午,还听到他俩通电话,林华华在电话里装纯,说啥只想和祁同伟做朋友,她听了就来气,觉着林华华肯定憋着坏水,惦记祁同伟的权势。
“哼,想跟我抢男人?”牧诗幽轻蔑地哼了一声,“你还嫩了点。”
她放下酒杯,拨通祁同伟的电话。
“喂,同伟……”
牧诗幽声音柔得能滴出水,还带着股娇嗔。
“诗幽,这么晚了,咋还不睡?”祁同伟声音低沉,透着股疲惫。
“人家想你嘛。”
牧诗幽腻歪地说,“今儿晚上,我自个儿在家,无聊死了。”
祁同伟笑了笑,哄着她说:“明天我忙得脚不沾地,你在家好好歇着,等我有空,好好陪你。”
“嗯,我等你。”
牧诗幽挂了电话,脸上得意劲儿就像偷了腥的猫。
她觉着,祁同伟就是她的,没人能抢走。
刚放下电话,手机又响了,是她堂姐牧兰。
“诗幽,我听说了,祁同伟最近不太平。”
牧兰声音冷得像冰碴,“你小心着点儿,别被他牵连。”
牧诗幽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牧兰是个谨慎人,这话可不是吓唬她。
“姐,你说啥呢?祁同伟是市委书记,咋会不太平?”牧诗幽装糊涂。
“最近的事儿,你不知道?”牧兰反问,“徐兵让人打死了,开枪的,可能就是祁同伟。”
牧诗幽脸“刷”地白了,像见了鬼,“姐,这是真的?祁同伟……他咋会杀人?”
“不管真假,你小心。”
牧兰语气更重了,“记住,别信任何人,哪怕祁同伟。权力斗争里,谁都可能成牺牲品。”
牧诗幽挂了电话,心里像被暴风雨洗刷过,满是恐慌。
她这才发现,一直以为攥在手心的幸福,没准儿就是个肥皂泡,一戳就破。
她望向窗外,吕州夜色依旧繁华,可这繁华背后,阴谋诡计像野草一样疯长。
她知道,自己卷进权力斗争的漩涡了,得为自己的命运拿个主意。
反贪局里,陆亦可和林华华还在加班加点。
“华华”
陆亦可盯着手里的资料,眉头拧成个疙瘩,“我咋越看这徐兵的案子,越觉着不对劲呢。”
“我也觉着。”
林华华附和道,“按理说,祁同伟现在是市委书记,他不会干这么傻的事儿,除非,他被逼得没路可走了。”
“那他为啥杀徐兵呢?”陆亦可嘟囔着,像在问自己。
“说不定,徐兵知道啥要命的事儿。”
林华华大胆猜测,“没准儿,徐兵的死,就是个开头,后头还有更大的阴谋呢。”
陆亦可点头,心里清楚,这案子,水太深,得加倍小心,才能把真相捞出来。
另一栋大楼里,侯亮平站在窗边,望着吕州黑沉沉的夜空,心里像压着块大石头。
他不知道明天啥样,可他知道,得时刻准备着,迎接狂风暴雨。
他坚信,正义像太阳,迟早把邪恶烤化,光明像利剑,终能劈开黑暗。
他愿为这一天,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