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年打量了一圈,各种天灯都很精致好看,但他觉得少了点东西。
现在天还未暗。
“福伯,你帮我拿些笔墨来。”
“好的,少爷。”
他从架车里找了两个图案少点的简素天灯,放在一旁。
“孙儿,你要做什么?”慕氏挑了三个模样秀气的天灯,问道。
宫斯年故作神秘眨了眨眼,“奶奶,你等着看吧。”
福伯将笔墨拿来,谢景接过陪宫斯年一起找了个干净石头坐下。
宫斯年将天灯搁在膝盖上,蘸墨细细打量着谢景,在天灯上计算好比例开始作画。
小小的身子,圆圆的笑脸,穿着一身水墨画貂绒锦服。
他举起,和旁边的谢景做了比较。
极致可爱与极致俊俏相撞。
他看的笑出了声。
谢景立马将笔墨搁在一边,凑了过来,“年年,我看看。”
他眼底一亮,撒娇着,“年年,我也想画。”
他画?
他有绘画功底吗?
不行!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谢景就绕在他身后,手掌覆住了他的手,跃跃欲试起来。
“你别乱动,不然这画就废了。”
谢景蹭了蹭他肩头,乖巧道,“嗯。”
真拿他没办法。
他细细想着镜子里的自己,绘了起来。
不多时,一盏天灯上的两个小人儿出现在了上面,笑的很开心。
谢景拿在手上看愣了神。
宫斯年挣脱他,拿起另一个继续画着。
秃顶搞笑老头和端庄慈祥奶奶。
“奶奶,你看看。”
慕氏接过,看了眼后微微一愣。笑了笑,“送给奶奶的?”
“嗯。”
慕氏心情很好,笑道:“好孩子,进屋吃饭吧。”
吃完饭,谢景牵着宫斯年回院。
谢景手上拎着他绘好的天灯。
他的手上提着明灯。
闻着冷风阵阵飘来的红梅幽香,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旷神怡。
谢景举着天灯,侧目笑着问,“年年,这个可以给我吗?”
宫斯年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可以。”
夜晚,外面冷风萧瑟,内屋温暖舒适。
小故事讲完了,夜宵吃了,洗漱也完了。
两人大眼瞪大眼。
“你去那屋睡,我还没答应呢。”
谢景呵呵一声,上前叭嗒褪去他的外服。
宫斯年立马逃窜,谢景不去,那他去。
还没跑出一米,就被拦腰环进怀里。
宫斯年无奈,捏着他脸,“非我不可?”
谢景眼神低沉,蹭了蹭他鼻尖,倏然霸道的吻了下去。
“唔……”
许久,宫斯年窝在他怀里吸着气,头有些晕。
头顶传来暗哑悦耳声,轻蹭着他发顶道,“嗯,非你不可。”
宫斯年撑起脑袋懒洋洋的与他对视。
“那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双漆黑望不到底的眼眸,似有种凶兽被封印禁锢在内的错觉。
好像,下一秒。
就会有可怕的东西出现。
如果逃走,会很恐怖吧?!
谢景瞧着他在自己怀里乖巧可爱模样,面若桃腮,每一寸都精致的恰到好处,眼眸澈滟,令人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