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这么可爱,只能是他的。
谢景不语,食指弯曲轻轻蹭他的脸颊。
猛地向下,大掌覆上他修长的脖颈。
轻轻蹭着,并未用力。
似在警告。
宫斯年吓的头皮发麻,睁大眼睛僵硬的盯着他。
不会还想掐死他吧?
就见他轻笑一声,“年年,你最好乖乖的。”
嘶
这和有人拿着把刀架他脖子上说‘和老子处对象’有什么区别?
宫斯年赶忙将脖颈上的手抓住握在手中,以防他突然一抽,将他掐死。
毕竟前两次谢景都是重伤他脖颈。
宫斯年眼看没办法,只好拉他去床上躺好。
谢景将灯吹灭,开心的抢了他的外侧,靠的越来越近。
宫斯年将快飞出天的心跳用铁牙塞了回去,他现在可万万不能答应他。
夜晚的月光如浅白灯,洒在雪中照进屋内更加明亮。
谢景侧身望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隐约能瞧着那浅痕。脸部线条流畅清晰,侧颜绝伦,因紧张而轻轻颤着长睫。
他想靠近些,再靠近些。
突然,那人一动,躺进了他怀中抖着身子,小声道,“快睡觉。”
谢景在阴影里露出笑意,将人揽紧,手轻轻拍他后背,“睡吧,有我在呢。”
宫斯年僵着身,咬着牙,无语。
就是有他在自己才害怕的。
也许是他的气息太具有安全感,宫斯脑袋渐渐迷糊,找了个舒适位置沉沉睡去。
没一会,谢景将他睡颜撑起细细瞧着,压了下去,轻咬了会才作罢。
算了,看你这么可爱。
再等等吧。
亲吻他额头,自我调节的搂着他腰入睡。
……
“少爷,太子殿下邀您共赏河灯,他派了马车来接您,您是否要去?”
三人正在吃早饭,福伯穿着浅蓝色厚服走进前屋说着。
河灯是早上放的,为了祝福亲人与爱人。
天灯是晚上放的,为了祈福明年的一帆风顺。
和那傻逼去?
不去!
话还没开口,奶奶就截了胡。
“孙儿,去看看吧。我刚好有个东西,你帮我转交给他。”慕氏刚吃好,用白色绸缎细巾擦着。
很好,旁边气压不太对。
想着拒绝,奶奶就把一个黑色木檀盒递在了他桌前。
这是一点都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啊!
他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奶奶,慕氏像是没看到东瞟西瞟的撑着拐杖与福伯一起出了屋。
宫斯年:“……”
他一转头,就瞧着谢景面无表情的一张俊脸,望着他的眼眸暗淡看不清情绪。
“我去去就回,给了他盒子我立马回来陪你。”
宫斯年哄了片刻,谢景依旧面无表情的瞧着他,怎么都不管用。
嘿呦喂,瞧他脾气轴的。
宫斯年抓起他的下颌,飞快落吻跑了出去。
让他轴去吧!
谢景眼前一愕,闪过一抹喜色。
瞧着人儿跑进阳光里的红白背影,眼底瞬间一沉。
宫斯年大跨步的跑了几步,衣摆飘扬,带动着溅起几缕雪花。
马车旁的守卫站了许久,听着脚步回头一望。
俊俏少年扎着墨色短马尾,额前发鬓随意散着些碎发。身形极好,穿着红白相见的狐裘锦服,步伐优雅贵气,神态自若。
待人走近,那张俊脸清晰入眼,五官如玉般精致雕琢,在浅阳下宛如神袛,不可亵渎。
侍卫愣了片刻,立马回神,“宫公子,请上马。”
“嗯,好。”
宫斯年吃饱喝足精神好,手揣黑盒跨上马车。
侍卫上马轻咤一声,马车摇摇晃晃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