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年又气又憋屈。
要不是这厮看上了他,他会这么做吗?
他为了保命,做了那么多。
现在甩都甩不掉他,反而还被他威胁。
越想越烦。
下意识一手抓住谢景狗嘴。
谢景:“?”
宫斯年:“?”
手都为自己抱不平,嘴就不能勇敢点?
“我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逃了?”
“还有,我和你说好聚好散,是想看看你对我的真心。”
“你一上来就咬我,还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给我乱扣什么屎盆子?”
局势突然一转,谢景笑着凝他狡辩,漂亮的眼睛瞪的椭圆,说话间眼神虚浮不定,骗人都不会。
可爱死了。
宫斯年越说越激动,自己表达的天衣无缝,看他还怎么说!
后脑勺的指腹轻揉他墨发,似有一万个爽点在自己头皮突突突,烦躁的心被捋顺开来,不由自主的半阖眼享受着。
忽然揉着墨发的手一顿,宫斯年十分不满,掀开眼皮刚想质问,谢景就吻了上来。
唇齿滚烫。
就知道这厮不干好事!
一刻钟后
宫斯年累的躺在榻上,烦的蹬被子,故意几次误踹谢景腿侧。
谢景心情极好的陪他闹着,在宫斯年再次突击下擒住了他的脚腕。
登时,宫斯年转头与他对视。
谢景的眼眸很黑很沉。
而他这姿势,非常的尴尬。
让人浮想联翩……
宫斯年本就泛粉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起来,他扭成蜈蚣挣扎着。
谢景快速放开,生怕他扯到脖颈伤口等会又要喊疼。将人揽进怀里,手心顺着他后背安抚着。
他心中不解,“年年项链怎么不见了?”
他明明没有受伤。
谢景不说还好,一说宫斯年心里就像原子弹爆炸一样。
砰!
炸的他灵魂碎裂,随着风,飘走了。
宫斯年不顾脖子的疼,翻身将他压住。
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脖颈。
谢景环抱着他,以免他摔着,手安抚怀里人的情绪。
直到宫斯年嘴里尝到血腥味他才作罢,放开了他。
他疑惑的抬眸看着谢景,他不痛吗?
都咬出血了,能不能稍微尊重他?
谢景宠溺的望着他,“气消了没?”
宫斯年:“……”
气打在棉花上,全给散咯。
他低着头坐在床榻里侧,谢景也跟着坐起身,两条大长腿慵懒的搭在榻边望着他。
“我的神力没了,现在就是普通人。我保护不了你了,你另寻高人吧。”
宫斯年当真是应了一句话,折了回家的路又断了五年如意瓶。
倏然自己进入了温暖的怀抱,谢景声音低磁温柔,语尾撩人,听的人心生欢喜。
“我何时需要年年保护了,应该我保护年年才对。”
宫斯年软软的趴在他肩上,瞧着他脖间还在出血的伤口,心里又暖又烦躁。
他突然想哭,怪离开谢景的诱惑太大一时之间被冲昏头,摘掉了如意瓶。
他委屈的窝在谢景怀里,语调苏软,“我回不去了,以后都得留在这个世界了。”
谢景将人搂紧了些,满心欢喜,胸腔内的喜悦都快溢出来了。
不安的心渐渐平息,他最害怕的就是怀里人凭空出现而又凭空消失,再也消失不见。
宫斯年的话如同深海内的定海神针,让谢景又惊又喜。
一想到宫斯年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他的心像是缺了大块,他活不下去。
许久,谢景揉着他的脑袋,亲了又亲,“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
宫斯年抬手从他怀里挣扎,奈何没人力气大,又给抱了回去。
“我给你处理下脖子,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