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1日
今年的春分在昨天,距离A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三天,过去的三天里我流了好多眼泪。
我好想、好想见到A,想得快要疯掉。
世界的春天已经来了,而我的春天到底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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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21日
你们相信人可以快穿到另一个平行世界吗?
我好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在我终于快要哄着自己睡着时,终于能够在凌晨之前睡着时,某个奇怪的东西闯进我的脑海,它像怪兽一样在我的脑海里肆意叫嚣、横冲直撞。
它对我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话,很多我不理解的话,我根本没说过的话。
我好像忘了一些什么。
躺在床上并没有什么压迫着我,可我就是感觉呼吸不过来,好像有很重很重的东西要我往下沉,那些东西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快要承受不住。
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它对我说,它能实现我的愿望。
难道它能让人死而复生吗?
机械的声音回荡在我的房间里,我依稀听见咕噜咕噜的回响。
“宿主您好。”
“本系统名0718。”
“但大家更愿意叫我‘得偿所愿’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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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会觉得很荒诞,因为我也这样觉得,这是真的吗?”
庄怀吟说完那个世界所有发生的事情后,已经很晚很晚了。
他说:“可是那个世界太真实了,实在是太真实了,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否则怎么解释那些熟悉的场景呢?一样的学校,一样的屏安路。”
“还有与这个世界完全相同的样子。”
庄怀吟依旧看着窗外,看着某处虚空。
“你看了我的动态,你知道某一天我很痛苦,每一年的某一天我都会心脏很疼,每一年那天我都会很想很想你。”
身边人抱着他紧了紧,靠近亲吻触摸他的头发。
“那个世界中,八月二十一日,是你去世的日子。”
“所以我才会那么痛,因为你不在我身边了,所以我才感觉好痛。”
两人的心脏像被活生生地挖出来,就那样鲜血淋漓地裸露着。
徐西淮光看、光听讲述都受不了,那庄怀吟在脑海里那样真实地回忆一遍,那样血淋淋地目睹一切,该多心痛啊?
“我都没来得及见你,我还要对你表白呢。”
后来庄怀吟转过头来,把脑袋放在他怀里。
“西淮,现在我们不说那些了,六年前的事情我好像没有主动和你说过,但你应该知道了,动态里有。”
徐西淮温柔地问他,声音低低地:“我知道了,可是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庄怀吟。”
“我从没有往后退过一步,我多少次握住你的拳头,因为你不让我牵,我多少次在你拒绝拥抱我时上赶着往你前面凑。”
没有质问,只是那样平静地陈述过往。
“我也会难过的,我说过多少遍我在的,你相信我,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
他们的思绪都拉回某一个晚上,某一个在庄怀吟内心里,记了很久很久的晚上。
那个晚上他的言语凌迟快把徐西淮逼死了。
庄怀吟说:“那些话我都是乱说的,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我怎么会喜欢女人呢,是我把我自己凑到你面前的,我怎么会讨厌你逃离你呢。”
徐西淮好疼,这些话每说一遍,只要提起就疼得受不了了。
“我问你和我接吻是不是忍受着恶心。”
你怎么说的,你当着我的面点点头,说“是”。
我多难过啊,我都要恨死你了。
“不是的,不是的,西淮不是那样的。”
庄怀吟边说边在徐西淮怀里起来,撑起来一点转过身,那样正对着他的脸,捧着面前人的下颌那样胡乱地啄吻。
亲到脸颊也亲到嘴唇,那样轻那样温柔。
“我爱你都来不及,你把我弄死我都愿意。”
庄怀吟终于解释原因,终于终于开口提起很多事。
“那时候我太害怕了,我真的太害怕了西淮。”
老徐的一句话直接像给两人判了死刑,但大部分原因始终来自庄怀吟本身。
他深知两人在渐行渐远,并且随着倒计时不断减小的数字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