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时候我想吻你?”
徐西淮突然说这么一句话。
“信封里的内容你看了,高二寒假的新年,我就想穿越时空到你身边亲你。”
呃,嗯,怪不好意思的哈。
庄怀吟脸有点红地低着头。
徐西淮难得这样直白地吐露,把他这荤话张口就来的厚脸皮说得不好意思了。
“那时候你就暗恋我啊徐西淮。”
庄怀吟抬头还是那样不落下风说着话。
自高考后窥见天光的暗恋,属于他俩的那一场静默、盛大的暗恋,在那一年新年过后的国庆显露端倪,持续到次年的六月七日。
这倒轮到徐西淮低着头吃饭了,庄怀吟直接坐到他这边来,脚不安分地蹭他的小腿。
“你说‘是’我立马亲你。”
徐西淮转过点头正对着庄怀吟,眼眸低一点睨着:“我说‘不是’呢?”
“说‘不是’的话……那我现在直接爬到你身上把我办了吧。”
庄怀吟实在热衷,明明昨天晚上遗留下的某些感觉还没消失。
“是,很早就喜欢你了。”
庄怀吟很认真地开始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感觉开始喜欢的,肯定有包厢里齐冬越和张秋来那一画面的刺激,那时是……三月十八,徐西淮十八岁,一七年。
确定是,下了大雨的某一天,吵了架,好像也不是,依旧在犹豫。
那场大雨,很疼,庄怀吟撕心裂肺地冲徐西淮喊。
“不是说立马亲的吗?”
“我知道那场大雨为什么对你喊了!”
这两句几乎同时说出来。
庄怀吟凑近他嘴唇吻了吻,说:“你记不记得我对你发了很大一次脾气?”
徐西淮回:“你发的脾气可多了。”
庄怀吟立马感觉很愧疚,心疼得不行,又靠近亲了亲。
“对不起。”
徐西淮回答说:“没事,你是说十字路口下大雨那一次吗?”
“是的。我终于知道了,因为在那个世界你也是这么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做了梦,我和你说过,我梦见你真的不在了。”
徐西淮摸摸他的头发,“我在,琼宝,都是假的。”
“那天过后,那天过后我就喜欢你了,西淮,我也很多次想亲你,而且某天我真的亲上去了,你记不记得。”
“高三高考,自习室。”
“哎呀小乖还记得啊。”
小乖不回了,小乖要吃饭。小乖想说的都不知道被你带到哪个沟里去了。
“到这个冬天,我已经喜欢你七年了。”
之后徐西淮又说:“你在患得患失什么?琼宝。”
他依旧那样下刀子一样说出来,刺向对方也刺向自己,“你想松手就松手,能不顾一切地逃跑。不应该是我患得患失吗?”
庄怀吟可太疼了,心脏止不住地疼。
“不会了不会了,我向你保证。”
徐西淮说:“买的东西放谁那里?”
这是住他家还是住庄怀吟家的意思了。
这是徐西淮主动邀请庄怀吟同居的意思了!
“啊啊放你家吧!放你家,我把我东西全搬过去!”
徐西淮看着他手舞足蹈笑了笑,“带个人就行。”
庄怀吟捧着他脑袋就是一顿狂亲。
“我爱你,我爱死你了小乖。”
徐西淮看着他任由他亲,只一个劲儿宠溺地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这是在说庄怀吟发过的某一条动态呢。
“那时候我只觉得你恨死我还来不及,就那样发了。”
“不是愚人节也爱你,琼宝。”
哎哟要不这门还是别出了,你俩就在客厅做了吧。
之后俩人再加了一件衣服,出了门。
那条蓝色围巾被徐西淮洗干净,烘干净之后围在了庄怀吟脖子上。
前一天晚上那上面有两人的某些东西。
徐西淮还未给他戴上时他脸就开始红,连着耳朵一起。
“这是你的恶趣味吗?小乖。”
庄怀吟这样问。
徐西淮终于围好时把嘴唇靠在他的耳边,灼热的气息打在他耳畔,庄怀吟控制着自己不往后缩。
“晚上还有更‘恶’的,你好好等着吧。”
很好,有进步,徐西淮也是说上荤话了。
事实证明庄怀吟脸皮也没有那么厚,徐西淮随便说说他就快招架不住。
耳朵和脸上的潮红还是好好消消吧。
他不自觉地把下巴往围巾里缩缩,很不自觉想到昨天夜晚。
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