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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回 是喜是悲 掬贤新婚添新愁 非情非爱 向阳邪愿得邪欢

第八回 是喜是悲 掬贤新婚添新愁

非情非爱 向阳邪愿得邪欢

顾掬贤今天刻意换了一身崭新的装束,结婚这毕竟是人生中最大的一件喜事,她与周安瑞领了结婚证就直接到县政府上班了。按照和周安瑞事先商定好的,还是先把这事告诉了方玉晴部长,一是表达了组织性,二是免得她以后再啰嗦照顾吕向阳生活了。

顾掬贤先来到县委组织部。

方玉晴正伏在桌上写材料,这个人工作一惯认认真真、兢兢业业。见顾掬贤焕然一新的装束,方玉晴为之一愣:

齐肩的秀发拢到脑后梳成一个少妇髻,髻左侧插一朵粉红色小花,头发梳理得光亮整洁,这种发型使顾掬贤那张白嫩红润的脸庞显得更加俊美俏丽、妩媚动人;那双大眼睛顾盼神离、情绪万千,那两道黑细的眉毛,仿佛两股清澈的秋水旁被微风拂动的柳枝;玲珑的鼻子是那么秀气,轮廓清晰红润的双唇带着温情和笑意。顾掬贤穿着一身可体的崭新的蓝色女式中山装,胸部丰满圆实,细腰翘臀,真是魅力无穷。

方玉晴愣愣地看着顾掬贤竟不知所以了。

顾掬贤微笑着,然而却一本正经的说:“方部长,我今天已经与文教科周安瑞领了结婚证,我现在是特来向组织汇报这件事的!”

方玉晴木愕了,结婚了,她思想在翻滚着:这一,事先怎么没通过组织呀,现在,这,这不是先斩后奏吗!这么快……这二,吕副县长……周安瑞……她脑袋里闪现着吕副县长无可奈何的扁平的柿子脸和周安瑞幸福的笑容……

“方部长,那我先回去研究材料,改日再请你吃喜酒。”顾掬贤见方玉晴沉默不语,知道她对此事不大高兴。

她打破沉寂、直言不讳的说:“方部长,我也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才这么快就结婚的,我和周安瑞还是在南京读书时确定的朋友关系,还请你这位大姐姐能理解我们年轻人的苦衷。”

方玉晴听了顾掬贤真心的表白,有些动情:“啊,是,啊啊,掬贤,我对你和周安瑞的新婚之喜表示祝贺了,可是,吕副县长——你们——唉,组织观念啊!”方玉晴被动地应付着“祝贺——你,你先请回吧。”

方玉晴等顾掬贤走出办公室,她想到自己没有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很是内疚,应该把这情况向领导汇报;她立即到吕向阳办公室,把情况一五一十向吕向阳做了汇报。临走时她说:

“吕副县长,你的事我作为组织部长一定要负责到底,你有合适的人选可以跟我讲,我平时也会留心这件事的。”

吕向阳内心里已经翻倒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又仿佛他的三魂七魄一下子飞离了他的肉体,精神有些恍恍惚惚。他招手示意方玉晴先不要走,嘴里喃喃着:“谢谢方部长了,你请坐下。”

方玉晴坐在吕向阳的对面。

吕向阳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今天她们登记了,晚上周安瑞那小子就要……他不敢想下去。他点燃一支烟,一口接一口地吸着,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就烟雾缭绕了。他紧锁双眉,半晌,他非常痛苦的又像似自言自语的说:

“我,我吕向阳就想要顾掬贤这个人啊!别的女人,别的女人……我也不要,我谁也不要!”心中暗想“周安瑞,他,夺我所爱呀!我吕某不会——”

方玉晴安慰吕向阳说:“吕副县长,你不要太伤心,你的事情组织会负责的。”

吕向阳突然问:“第二批赴朝人员定了吗?”

方玉晴说:“已经定下了,明天到省里集中。”

“把周安瑞加上。”吕向阳下意识地咬牙切齿的说。

方玉晴愣愣的望着吕向阳,直言不讳的说:“这不大合适吧,吕副县长,你是一位人民政府的领导干部,这么做这不明显的是报复吗!对我们党的影响不好啊!”

“啊,是是,我一时太冲动了,你,你说得对。”吕向阳马上改变了态度,但心里还是恨恨的。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尽管按领导意图干工作认认真真不走样,但原则性很强,而且不讲情面,敢于直言。

下午,顾掬贤按吕向阳要求的时间派秘书孙志权把“蓉阳县土改工作意见”草稿送到吕向阳办公室。

吕向阳哪里有心思看稿子,但他又必须认真地审阅,甚至不时地圈圈点点。不过他内心里却在盘算着:你顾掬贤是有意地躲着我,我在你顾掬贤身上花那么大的精神,我吕向阳才是最爱你的人啊!我这一辈子就只爱过你顾掬贤这么一个女人啊!我吕向阳岂能就这样善罢干休,难道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给他周安瑞了吗?绝对不能。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已经是明正言顺的夫妻了。吕向阳心里很痛苦,也只有摇头叹息而已。但是,不能让顾掬贤就这样被周安瑞……

吕向阳让孙志权去告诉方玉晴,通知土改工作队所有人员提前下班,做一下准备工作,明天先下去摸底调查;另外通知带队的科级干部立即下到安排好的各村镇去,有特殊情况要亲自到他这里来请假。

他又告诉孙志权说:“让你们主任来,这‘意见’草稿还有些问题,我要跟她讲一下。”

顾掬贤来到吕向阳办公室,吕向阳见了她这一身崭新而又朴实的装束,真是千娇百媚,他心血直往上涌。不过他强压下痛苦和怨怒,立即冷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掬贤主任,听说你与周安瑞科长已经结婚了,表示祝贺了,怎么不请我去吃喜糖啊!”

顾掬贤脸上微微泛起红润说:“我们登记了,也就算结婚了吧。大家工作都很忙,改日再请县长吧!”

吕向阳微笑着,尽管这种笑连他自己都感到别扭,强咽下那心头冒出的酸水,假装诚恳的说:

“那我也祝贺你二位幸福了!好,现在咱们来研究一下这个‘意见’的草稿吧。”说着,他把草稿交给顾掬贤“你先看看,我改动了几处,另外我认为写得长了点,最关键的还是把政策交待清楚,方便操作就行了。”

顾掬贤觉得这位吕副县长说得有道理:“那我先回去改一下,一会儿再请县长审查。”

吕向阳佯装漫不经心同时又以十分体贴的语气说:“一个小时后你过来,我看一下后就定稿吧,今天是你结婚第一天,下午就不要来上班了,我这当领导的也得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感情啊!”

顾掬贤连声说“谢谢领导的关心”,暗想,毕竟是革命多年的老干部,就是心怀坦荡、觉悟高啊!

一个小时后,顾掬贤又来到吕向阳办公室,她把改好的稿子送到吕向阳面前。

吕向阳看着稿子微笑着说:“哟,删掉不少哇,我也看不清了,这样吧,你念一遍,有问题我会随时叫你修改的。”

顾掬贤按吕向阳指示轻声细语、缓慢地念着手中的文稿。

吕向阳在办公室来回地踱着步子,他根本无心听文稿的内容,他在苦苦地思索着他该怎样和眼前这个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交谈一下,让她了解他的心,他的痛苦。他踱到顾掬贤的身后,贪婪地盯着她,他似乎嗅到了顾掬贤那沁人肺腑的发香和特有的那种令人心醉神迷的女人味。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他让顾掬贤停下,踱到她的面前,犹豫了一下,继而又背对着顾掬贤问道:

“顾掬贤同志,我冒昧的问问你,若是方玉晴部长不跟你讲咱们的事,你恐怕不会这么急今天就登记吧?我当了半辈子兵,说话直来直去,还请你多包涵。”

顾掬贤没想到吕向阳这么单刀直入,心想,既然如此我也不妨说个明白吧:

“吕副县长,我能理解你革命半辈子要成个家的心情和愿望,但我跟周安瑞是在学生时期就确立了恋爱关系的,也希望领导能支持我们并理解我们年轻人的感情。”

“我支持,我支持!”吕向阳说着转过身来,露出那双企求的眼神看着顾掬贤说:“我把你从学校调到政府来,又提拔你为办公室主任,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吗?我喜欢你,从那次在蓉东小学的开学庆典上我一眼看到你,就迷上你了。我是从心里往外的喜欢你,不是闹着玩的,我会用毕生的心血关爱你的!”吕向阳拍着自己的胸脯几乎是要哭着求顾掬贤“我期望着能得到你的感情,也请你看在我为革命出生入死了这半辈子的份上!”他用手去抹了一下眼睛继续说道“当然,我也是很赏识你的才干的。我想,我的文化有限,我们要是做了夫妻,你还可以帮助我提高提高,我们互相帮助,该有多好呢?”他转过身,激动地两手张开,搂住顾掬贤那圆润的肩膀不肯松开。

顾掬贤挣脱着说:“吕副县长,请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吕向阳哪里还能自抑,双手紧紧地抱住顾掬贤。

顾掬贤被吕向阳抱得透不过气来。

吕向阳说:“只要你答应我这一次,我这一生不会再看上任何女人了,我吕向阳的心中就只有你顾掬贤哪!”说着死死地把顾掬贤抱住,拖到床上“就这一次,掬贤,就这一次,我说话算话。”

顾掬贤挣扎着气喘吁吁地说:“吕副县长,你这样是要犯错误的,请你尊重自己,再不放手我就喊人啦!你是共产党的干部,是一县之长啊!”

这话还真起作用,吕向阳放开手,一连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控了,请掬贤同志谅解,我实在太失控了!”

顾掬贤虽然怒不可遏,但听到吕向阳一再赔礼道歉加上他那番真情表白,她也有了恻隐之心。

她站起身来无可奈何地说道:“吕副县长,我理解你对我的情感,但是你应当明白,这感情是不能一厢情愿的,更何况我是个有恋人现在已经是我丈夫的人了。你应当自制,重新选择对象,不能再打我的主意了,否则对你对我都不好。”

说完,顾掬贤把手中的文稿放在吕向阳的办公桌上就要走。

吕向阳一把拉住顾掬贤的一只胳膊,嘴里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吕向阳失控了,请你谅解。”他又腾出一支手拿起桌上的稿子“这材料你马上安排人刻印出来吧,下面的 同志等着用。今天的事,只要你不计较了,我以后也不再去胡思乱想了!”他那扁平的柿子脸尴尬的笑着“今后我们还是很好的同志,祝你和周科长幸福!”

顾掬贤接过稿子,对眼前这位副县长的悔错倒有些不知所云了,她一言未发地走出了吕向阳的办公室。当她转身的那一刻,她似乎直感到吕向阳那酸溜溜的笑容里有一层她说不出的阴霾,她加快了步子。

晚餐很丰盛,这是顾济民、顾老夫人特意为顾掬贤和周安瑞准备的,尽管没有举行什么婚礼,但女儿能平平安安成了家,顾济民老两口内心自然是十分快慰的。可是左等右等,天已经大黑下来了,顾掬贤和周安瑞还没回来。

顾老夫人有些着急,对顾济民说:“老夫子呀,你去县政府看看,会不会——出什么事呀!我总觉得那个‘组织’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的。”

“这光天化日之下会出什么事,他们是官身不由己,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别瞎操心了。”顾济民虽然也很担心,但为了安慰妻子,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说。

快八点钟时,顾掬贤回来了。

顾老夫人焦急的问:“安瑞呢?”

“有紧急任务,所有参加土改工作的科级干部今晚全都下到农村去了,我们吃吧。”顾掬贤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在她内心里却笼罩着茫然、失落和莫名的惊恐。

对这新婚之夜的独守空房,她并不感到沮丧和遗憾,让她惶惶不安的是原定明天土改工作队下到农村去,为什么今天科级干部却单独下去了呢?难道吕向阳是因为自己和安瑞才这样临时决定的吗?可是她又想,我和安瑞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他吕向阳也只能借手中权力搞点小动作而已。但不管怎样设法安慰自己,她心中总是有些发慌……

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顾掬贤拿过两个酒杯来边倒酒边说:“爸爸、妈妈,感谢你二老为我和安瑞婚事操心,祝二老身体健康,多福多寿!”

她给二位老人倒上酒,自己也端起一小杯酒。

顾济民端起酒杯,似乎是带点瞒怨情绪,又象是自言自语:“安瑞可以请一天假吗,这是新婚第一天啊!”

顾掬贤为刚才在吕向阳办公室的一幕内心还在忧郁,但爸爸妈妈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正在兴奋中,她不想让二位老人知道此事扫了兴,就强压愁苦和忧虑,勉强地笑着:

“安瑞也是解放军出身,军令如山吗,土改是一项很重要的任务啊!我祝二老健康长寿,我和安瑞会永远孝敬二位老人的。”她又站起身:“这杯酒我代表安瑞敬爸爸妈妈。”

顾济民和顾老夫人也说些祝福的话,可是,终因缺少周安瑞这种祝福显得凄清、单调和勉强。

其实呢,顾济民、顾老夫人、顾掬贤各有各的忧虑和担心,但谁都不肯说出来。

顾掬贤的卧室成了新房,她没有想到结婚这事竟来得这么快,自己已经成了新娘;更没有想到这新婚的第一夜就独守空房,未免有些悲伤,暗自流下泪来。这几天她太疲劳了,她脸上挂着泪水睡去了——

顾掬贤静静地躺在床上,摒弃了一切不愉快,沉浸在一种渴望中。

她斜眼看着刚刚回来坐在床边的周安瑞,温情地叫着:“安瑞!”

周安瑞站起身想去熄了那跳动金黄色火焰的蜡烛。

顾掬贤温情的说:“安瑞,点着蜡烛吧,熄了怪黑的。”

周安瑞回到床边。

顾掬贤上身穿一件极薄的紧身护胸,下身穿一件三角粉色裤头。

周安瑞激动得喘着粗气,迅速脱掉衣服,躺在顾掬贤身边,一把搂抱住顾掬贤。顾掬贤也紧紧地搂着周安瑞,许久许久。

就在此刻,县里来人了,说有紧急任务找周科长。周安瑞似乎惊慌失措,脸色惨白,赶紧穿好衣服,下了床,跟着来人就往外走。

顾掬贤一把没有拉住安瑞,就也跟了出去。

吕向阳那高大的身躯正立在门外,他板着铁青的面孔说:“周安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夺我这一县之长所爱!”

吕向阳的话音刚落,过来几个彪形大汉把周安瑞五花八绑的捆走了。

顾掬贤急得大叫:“安瑞——安瑞——”

隔壁的顾老夫人来到女儿房里,叫醒了女儿。

顾掬贤从恶梦中醒来,她满身大汗,胸口还在怦怦的跳着。

一个月的土改工作取得了重大胜利,周安瑞兴冲冲地回到家。

顾老夫人告诉他说:“掬贤刚走两天,说是到省里开个什么会,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啊!”

此时的周安瑞已有所感知,这又是吕向阳的坏主意,想着法子不让我们夫妻见面,但他想,已经是夫妻了,终究他吕向阳也没权力把他们长久的拆开来。

现在县政府的工作中心是肃反。由于美帝国主义进兵朝鲜,甚至派飞机轰炸我和朝鲜接壤的城市丹东,蒋介石幻想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借此卷土重来,反攻大陆。潜伏在大陆上的美蒋特务跟被斗倒的地主反动派相勾结,活动很猖蹶。他们造谣破坏,甚至投毒暗杀。蓉阳县肃反委员会主任由副县长吕向阳担任,副主任由组织部长方玉晴担任,另外还有公安、保卫等部门有关人员为委员。

早晨刚上班,周安瑞正往副县长吕向阳办公室去,想汇报一下蓉阳中学校长的人选问题,听后边有人叫:“安瑞!”

周安瑞回过头,见是顾掬贤的本家叔叔顾济财,他站住脚。等顾济财走近身边,他问:“什么事,济财叔。”

顾济财谦恭的微笑着说:“姑爷,你到吕副县长办公室吧?”

周安瑞回答:“找吕副县长汇报工作,济财叔,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你若到吕县长办公室就把这暖瓶热水捎过去!”说着递过一个暖水瓶,手里还另提着几只暖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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