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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吴琪重伤 生死难料卧病榻彭婕气盛 污言秽语伤无辜草稿

第四十七回

吴琪重伤 生死难料卧病榻

彭婕气盛 污言秽语伤无辜

白森收到吴琪的信和两首诗词,吴琪的真情他白森是十分清楚的,之所以提出要离婚,是因为雪吟的事吴琪实在不该隐瞒自己这么多年啊!另外,同寝室里有些劳动教育人员在闲聊时说,女人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这期间是绝对离不开男人的,说是三十五到四十五,女人就象一只虎,是说这个年龄的女人性欲极强。他想到了吴琪,才三十八岁,这么年轻她可怎么熬那二十年的岁月呀。吴琪这男女间的幸福不全都让我白森给糟蹋了吗?这样他才写了那封提出离婚的信。他知道,白雪吟这件事吴琪不告诉他,总有她的原因。他也分析到了自己的亲骨肉十之八九是不在人世了。他反复读吴琪的信,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非但没有帮吴琪,反而给吴琪增加了无限地哀痛和苦恼。他立即给吴琪写了回信,说明了自己为什么要写那封信,恳求吴琪原谅他。信后应和吴琪的两首词附词两首:

西江月?思妻

步妻子《西江月?思夫》韵答妻子。

烟雨蒙蒙身不冷,

心房有盏念妻灯。

崎岖坎坷路漫长,

六月飞雪上天应。

红日中天不是梦,

白森深知贤妻情。

心心相印不零丁,

携手并肩相共。

七律一首 念妻

夫妻别离悲寂廖,

忠贞爱情胜春朝。

晴空飞雁排云上

引我思情到碧霄。

七星河水声细细,

顾家山下静悄悄。

患难与共情无限,

日月行天永不夭。

早晨到班上,他对叶亚芬说:“前天听说女牢那边最近又有人要出狱了,请你设法托人把我写给吴琪的信带出去可以吗?往出寄信很麻烦,还要经过重重检查,我担心再弄出什么其他问题来。”他又叮嘱叶亚芬“先要了解一下,看那人是不是很可靠,千万不要让其它人知道,免得再从信中分析出我的罪过来。”

叶亚芬笑了:“白大哥,你这回可是托对了人,我告诉你吧,那个人特别可靠。”她压低声音“你就是骂造反派是乌龟王八蛋,她也会和你一起骂的。”叶亚芬笑了“我正要告诉你,要放出去的人就是我叶亚芬啊!昨天晚饭后我们女监指导员找我谈话,说我撕大字报的事判得太重了,批评教育就可以吗。本来我今天一早就可以离开监狱回家了,想到要告诉你一声,我就说这边还有点活处理一下。”

“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消息呀!这真是好消息啊!”白森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竟然流起泪来“好啊,这太好啦!老天有眼呐!”

叶亚芬当然更是激动,她说:“那指导员说我这事是省里来人直接复查的,我现在还是相信我们共产党是不会冤枉好人,共产党是光荣伟大的党。白大哥,别着急,要我看,你的事也快要有头了!”

白森摇着头说:“我跟你不一样啊,你的出身好,贫雇农,我可就不同了,不是还有那个老右的坏名声嘛。在这里吧,在这里要比在外边好一些,你也知道,我在外边三天批两天审的,受不起折腾啊,又打又骂,咳,度日如年哪!”

“那也不能因为一封信就成了反革命嘛?还真的要在这里二十年呐!”叶亚芬说。

有一位看守人员过来,叶亚芬主动上前打招呼。

那看守人员说:“没事,你们聊吧。”

白森说:“我这种身份,在监狱里比在外边强,监狱里讲法律政策,劳教还把咱当个犯错误的人对待,外边,哪还把咱当人啊。”

叶亚芬说:“我得走了,九点钟场子有车进城。”

白森点点头,眼里含着泪说:“把信捎给吴琪,拜托你回去多帮她呀,吴琪太难了。”

叶亚芬流着泪说:“放心吧,白大哥,我会尽力的。”沉了好一阵子,两人面面相觑,叶亚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拉着白森的手说“白大哥,吴姐若是同意,我这辈子就跟你们一块生活吧,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白森那双泪眼望着叶亚芬苦笑着说:“亚芬,别说傻话了,将来有合适的还是要成个家,你一个人太苦了。”

叶亚芬说了声“白大哥,我跟吴姐一块等着你。”转身拭泪离去。

叶亚芬获得自由了,白森当然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不过,他也强烈的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从此,在这所监狱里再也看不到叶亚芬的身影了。孤独、无助、落寞……将如影相随,每天都在分分秒秒的苦熬着,二十年,是多少分多少秒啊?但是,白森并没有后悔给上边写信反映情况,就是现在,他认为自己也没有过错。教育就是国家的未来和希望,谁糟蹋国家教育事业,谁就是历史的罪人,就是国家和人民的罪人。想到这些,白森反而觉得自己更充实了、更强大了。白森默念着中学语文教材中文天祥的《过零汀洋》这首诗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一九六八年六月三日下午三时,叶亚芬回到了离别半年多的蓉阳县城,恢复自由了,应该感觉到一种轻松快乐,可是,叶亚芬并没有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的轻松快乐是在监狱养蚕场,在这里,她每天都能和白森见面。她眼前一刻也离不开与白森分手时从他那眼神中所流露出的兴奋、羡慕、无奈、凄苦的神情。他为我叶亚芬的平反而发自内心的高兴,期望我快点离开监狱这地方回到蓉阳去,同时又恋恋不舍,这叶亚芬看得十分清楚,因为从此每天在劳改蚕场白大哥再也见不到叶亚芬的身影了。

十点多钟,汽车进站了,叶亚芬含着泪下了汽车。她想先到姐姐家,汽车站离姐姐家也就几百米,可是,她依然看到到处都是红袖标,到姐姐家已经过荣阳县第一中学,别再让红派造反团给抓了去批审,叶亚芬心存恐惧。她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回家,那里还有她最牵挂的吴琪和孩子们。叶亚芬走出汽车站,朝最近的路,几分钟的路就离开了县城 ,离开县城后她几乎是一路跑着奔向顾家大院,穿过一片桑树园,远远的就看到安邦桥头的八角亭了。她想到,刚来蓉阳县不久,她从姐姐家回来,在八角亭碰到白森大哥在八角亭休息,身边放着一大捆干树枝。白森大哥给她讲八角亭那副对联的含义,白大哥那么高的文化,弄到这偏僻的小厂子当工人,还得受管制,如今却又被送进了监狱……她坚定的确信白大哥是个非常正义的好人,可是,像白大哥这样的好人,为什么就屡屡的遭到这种厄运呢?叶亚芬来到了八角亭,八角亭向一位沧桑的老人一样站立在桥头,她想进八角亭里在白大哥坐的地方坐一会儿,可是看那满地的垃圾和废弃物,她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八角亭。她沿着顾家学堂西墙根向北走,急切的想看到吴奇和孩子们,她的脚步移动的虽然很快,几乎是跑着,但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她站在大门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好久,气才喘匀了;她想轻轻地推门进去,看看这个院子和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人有什么变化?她可以肯定的是只能变得越来越糟糕啊,门却从里边插着,她只好轻轻的敲响了门。

好一阵子,才听里边一个柔弱颤抖的声音问:“你——是——”

叶亚芬听出是小雪峰的声音,大声说:“雪峰啊,我是你叶阿姨,快开门吧!”

白雪峰打开大门,见真是叶亚芬阿姨,他先是惊恐的向叶亚芬身后张望,看是不是有红派人看管着叶阿姨,见没有任何人,白雪峰愣在那里没有说话。

叶亚芬抚摸着白雪峰的肩头说:“怎么了?才半年多就把叶阿姨给忘了?”

白雪峰似乎这才回过神儿来,一下扑到叶亚芬怀里抽抽答答的哭泣起来。

叶亚芬问:“你妈妈和你姐姐呢?”

白雪峰说:“妈妈有病了,在医院里,姐姐说妈妈——”

“说妈妈什么?快告诉阿姨!”叶亚芬焦急的问。

“说我妈妈不能活多久了。”白雪峰说罢又哭。

叶亚芬告诉白雪峰把门插上好好看家,转身走出大门,又急匆匆的向城里跑去,她一路直奔蓉阳县人民医院。路上她还想:是什么病这么重呢?刚才也忘问雪峰了。到医院住院处,她几经打听才找到二楼的吴琪的病房。雪吟、雪莲都在那里,姐俩见是推门进来的是叶阿姨,这可真是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漂泊挣扎眼看生命垂危的人突然碰到一片绿州,在绝望中得救了。

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地扑上去抱住叶亚芬, 嘴里不停地说着:“叶姨回来了,叶姨回来了!”

叶亚芬说:“叶姨不走了,等回家咱娘们再细说吧,快看看你妈妈。”

白雪吟把一个小方凳搬过来让叶亚芬坐下。

叶亚芬见病床上的吴琪鼻子插着氧气管,昏昏睡着。叶亚芬叫了几声全无反应。

白雪吟告诉叶亚芬说:“我回到家里,见妈妈躺在养鸡的房檐下,一定是养鸡棚顶漏雨,妈妈上养鸡房棚上去修理,从三米来高的棚上滚落到地上了。头几天我就听妈妈说过养鸡棚漏雨。妈妈手里还攥着那块塑料布。”

“医生怎么说?”叶亚芬问。

“医生刚来过了,说看明天能不能醒过来,还说要找咱们家的大人说说病情。”白雪吟哭着告诉叶亚芬。

白雪莲站在一旁低声对叶亚芬说:“会不会成为植物人呐?”

“什么叫植物人啊?”叶亚芬问。

“就是永远象现在这样了。”白雪吟哭得象个泪人,看一眼临床那位植物人患者。“叶姨,这可怎么办哪?”

叶亚芬安慰着两个孩子说:“不可能,你妈妈一定会醒过来的。你俩别着急,妈妈会醒过来的。”说着她拿起床头桌上的木梳给吴琪梳理头发,用湿毛巾给她擦脸、擦脖子。

“雪吟,家里有米吗?你领妹妹回家去烧饭,弟弟在家也饿了,我在这里看着你妈妈,辛苦点吧,这里有叶姨在就行了。你们俩该上学就上学去,别耽误你们读书。”

白雪吟俯下身去在吴琪耳边说:“妈妈,快醒过来吧,我叶阿姨回来了。”说罢又哭,“叶姨,那我和雪莲先回去了。”

白雪莲似乎对白雪吟很不满,横眼看着白雪吟,说:“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要到学校去呢!”

白雪吟走到门外边又返回来,告诉叶亚芬说:“叶姨,住院费我已经交了。从今年春节开始,每个月都有人给咱家寄来四十元钱。我妈妈到汇钱的地方去过一次,也没有找到寄钱那个单位。原本不想用这钱的,我妈妈说要还给人家的,可是,我妈妈有病,暂时只好用上了,等以后知道是谁寄的再还给人家吧。”

叶亚芬说:“这就对了,先救命,管它是谁的钱呢!”

白雪吟和白雪莲走后,叶亚芬立刻按响了床头铃,护士很快就过来了,叶亚芬向护士询问吴琪的病情。

护士说看着叶亚芬问:“请问,您是患者的什么人?”

叶亚芬说:“我是患者的妹妹,听说我姐姐住院了,我就从乡下赶过来了。”

护士说:“换这家可算有个大人来了,您跟我来,让主治医生跟你讲一下你姐姐的病情吧。”

白雪吟回到家,弟弟白雪峰把饭已经煮好了,正在洗菜。

白雪吟说:“小弟能做饭了,我小弟不只是淘气啊,也知道做家务啦。”

白雪峰见白雪吟一个人回来了,问:“大姐,叶姨回来了,你看到了吗?我二姐咋没回来呢?她在妈妈那里吗?”白雪峰一连串的问题。

“看到叶姨了,她在医院护理妈妈,你二姐说是有点事,她到学校去了。” 白雪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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