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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吴琪病危 雪吟读信

白雪吟见何珠走了,赶紧关好门插上。她背靠着门,呼呼的喘着粗气,好长时间才平息下来。

人有时在一些事情上会感到十分无奈,就比如何珠对待白雪吟这件事上,白雪吟到底能有什么办法来解决呢?她曾想把这件事告诉李挚老师,可左思右想不妥,因为这样若传出去会有更多的人相信她跟李挚有不正常关系。这不是伸出脸去让人家去打耳光吗?找哪个领导,找政府吗?他何珠又没构成犯罪,甚至拣不好听的说就是强奸了她,她这样一个家庭出身,爸爸又是犯人,我这当女儿的又有谁会替我鸣不平呢?谁肯听自己的呢?弄不好,反而把自己的名声搞得更加狼狈了。她忽然想到在哪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好人只要肯动一点儿小坏心眼儿,坏人就无法生存。”这句话启发了白雪吟,她要靠自己的智慧来解决跟何珠的问题,要靠自己的智慧用自己的方式来惩治何珠这些恶人。这种思想的形成几乎奠定了白雪吟今后一生做人的基础。她边烧饭脑袋里还在不停地转动着,要如何摆脱何珠这个恶棍并且使他受到应有的惩罚。饭做好了,她也没有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她觉得自己很愚笨,可又一想,说不定何珠从此再也不会骚扰她了,何必这样苦思冥想呢!就是真的有骚扰她的那一天,这事也只能是随机应变了。

白雪吟又想到何珠说妹妹雪莲和国文革的事来,她还是有点半信半疑,妹妹才多大呀,难道会是真的吗?也许是何珠用来哄骗自己的。这些人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坏心眼、坏主意都有的。

不会的,雪莲才十六岁,决不会有那种事的。

快到下午六时,白雪峰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白雪峰兴高采烈的告诉白雪吟:“大姐,妈妈能说话了,还摸着我的脸,告诉我以后上山采菜小心点呢!”

白雪吟见就雪峰一个人回来了,她还想着白雪莲的事,问:“你二姐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回来?”

白雪峰对白雪莲没能和他一起回来很不满,有点不高兴的说:“她说到学校去有事,谁知道她去干什么!”

白雪吟没有再说话,暗想:难道是去找国文革了!

白雪峰催促说:“大姐,妈妈想你了,你快去医院吧,我看家。”

白雪吟自然是想快点去医院,哪怕只跟妈妈讲一句话呢,她也感觉是一种莫大的快乐和安慰。她安排好雪峰吃饭,提着饭盒走了。临走时她嘱咐送出她的雪峰把门插好,有人叫门要先问是谁,不是咱家人就不要开门。

白雪吟提着饭盒,走到安邦桥头的八角亭,她想到那天中午,何珠在这里拦着她的事。若不是弟弟拿着大斧子冲过来,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啊!何珠这个问题必须得解决,他相信自己也一定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正这么想着呢,迎面碰着何珠和他的两个哼哈二将三炮、张驴子,正是冤家路窄啊。

想到就是这三个人弄得自己几乎家破人亡,本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白雪吟见何珠两眼冒着火向她走过来,却笑脸相迎,说:

“三位大哥,你们这是刚从城里回来呀?”

张三和二驴子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叫自己大哥,两个人急忙抢前一步,齐声说:“是啊,是啊,我们到总部去开会了。”

二驴子笑着问:“小妹,你这是干什么去呀?我陪你去吧。”

何珠见状,有点儿急了,他瞪着一双斗鸡眼,说:“三炮、二驴子,你们两个先回厂子去吧。”

三炮和二驴子站在那里不动。

白雪人要迅速的摆脱这三个人,她笑着把何珠拉到一边,低声对何珠说:“何大哥,你真小心眼儿,他们俩是你的哥们,我能不跟他们打招呼吗?大哥,我妈妈的病有好转了,听我弟弟说,叶亚男阿姨和吕向阳主任也在医院看我妈妈,我得赶快到医院去。”

何珠一听到白雪吟提吕向阳的名字,感到一阵恐惧,这吕向阳现在可是县革委的副主任呢,叶亚男原来又是缫丝厂的副厂长,说不定哪天他又领导这个厂子了。

白雪吟见何珠站在那里不说话,知道自己这句谎话,把他给震住了。她说:“何大哥,那我先走了,听弟弟说吕向阳主任还要单独和我谈一谈救省里高阳的事情,全县都知道我救了省里的高阳主任。”

何珠也赶忙说:“知道,知道。小妹,那你快去医院吧。”

白雪吟提着饭盒,从他们三个身边走过,脚步显得格外的轻松。她想,跟这帮恶人相斗,一定要讲究策略。她又想起那句话,好人只要动一点点坏心眼儿,就可以致坏人与死地。这句话是在哪本儿书上看到的,也或许是自己在实践中得出的结论。

白雪吟刚推开病房的门,叶亚芬急忙告诉白雪吟:“快看看你妈妈吧,你妈妈能说话啦。”

白雪吟说:“都是叶姨护理的好啊,谢谢叶姨啦!”

叶亚芬说:“雪吟啊,他还说这么外道的话呢,快看看你妈妈吧。”

白雪吟把饭盒放到床头桌上,俯下身去问:“妈妈,这些天可把我们吓坏了,能吃口饭吗?”

叶亚芬说:“刚才吃了临床给的一块蛋糕,还喝了半缸水。”

吴琪用微弱的声音说:“雪吟,让叶姨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些天你叶姨也太疲劳了,累坏了,都是我拖累的。”

叶亚芬拉着吴琪的手,说:“别为我操心了,你好好养病吧,过两天你再好些,咱们一块回家。”说着从包裹里拿出回来时白森写的信交给白雪吟“这是我回来时,你爸爸让我带给你妈妈带来的信,快念给你妈妈听听吧。”

白雪吟接过信,拆开信封,展开那两页信纸,一眼他就认出了爸爸那隽永清秀的字来,想到爸爸一个人还在那里艰苦的熬着日子,两眼涌出泪来。

叶亚芬赶紧拿一块卫生纸给白雪吟擦着泪水,劝慰白雪吟说:“雪吟呐,别难过啦,会越来越好的,县里不是还要复查你爸爸的案子吗?妈妈的病也见好了,咱们应该高兴才是啊。”

白雪吟默默的点点头,开始读爸爸写给妈妈的信。

吴琪半眯着眼睛,仔细的听着,她两眼含着泪水,还喃喃地说:“我觉得白森不是那种人嘛,我了解他,我太了解他了。”

叶亚芬不解地问吴琪:“不是哪种人啊?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吴琪两眼滚着泪珠,声音低哑的说:“不是那种少情寡义之人啊,我相信你白大哥,他是一个重情守义、有正义感的人。”

叶亚芬叹了口气:“白大哥是怕你在家太受苦了,在那天天都念叨你们娘们孩呀!这回好了,我们有盼头儿了,估计很快就会回来的。”

白雪吟看着最后一页说:“妈妈,爸爸还写了两首诗呢。”

吴琪微微的点点头,半壁着眼睛,说:“快念给妈妈听。”

白雪吟加带着腔调念着:

西江月?思妻

步妻子西江月《思夫》韵答妻子。

烟雨蒙蒙身不冷,

心房有盏念妻灯。

崎岖坎坷路能平,

六月飞雪上天应。

红日中天不是梦,

白森深谙妻情。

心心相印不零丁,

携手并肩相共。

七律一首 念妻

夫妻别离悲寂廖,

忠贞爱情胜春朝。

晴空飞雁排云上,

引我思情到碧宵。

七星河水声细细,

顾家山下静悄悄。

患难与共情无限,

日月行天永不夭。

白雪吟念完了,见妈妈吴琪伸着颤抖的手,明白妈妈的意思,她把信交给妈妈,佯装不满地跟妈妈说:“爸爸真偏心,一句都没写我们姐弟三个,看那诗,都是妻呀妻呀的,就没写女儿呀、儿子的。”

说得吴琪看上露出了笑容,尽管只是一种微弱的表情,可她内心是十分宽慰、快乐和幸福的。

叶亚芬拉着白雪吟的手说:“我的傻女儿呀,你爸爸是在抓重点哪;我们在监狱里学《矛盾论》,啊,抓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你爸爸这就是抓主要矛盾,把你妈妈抓住了,就抓住了你们三个孩子了。”

白雪吟笑着抱住叶亚芬,低声说:“哎呀,这几个月监狱生活,叶姨的理论水平这么高哇,是啊,妈妈才是一家中最主要的呀,叶姨水平真高,解释得多好啊!”

吴琪显然听清了白雪吟的话,用微弱地声音说:“这大牢可没白坐呀,再坐二年咱亚芬就成了哲学家了。”

叶亚芬望着吴琪,微笑着说:“二年哪,你要我命啊,我可不想当‘这学家’、‘那学家’的,我就是想平平安安的回家,什么家都不如回家好啊。守在家里过上幸福太平的日子,有多好啊!什么家也不如自己的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狗窝啊。监狱那鬼地方,一天我也不想再呆下去了。不过,唉,要是过不上安生日子,今天审明天斗的,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煎熬。”

吴琪皱着眉问:“亚芬,监狱里打人吗?”

叶亚芬摇着头:“不打。虽然管理的很严,但是那些预警的态度都很好。”

“唉,那就——你白大哥最好先在监狱——别回家。”吴琪叹息着。

听了吴琪这个话,叶亚芬和白雪吟都蒙了。白雪吟在想:看起来妈妈的病还没有彻底好啊,思维还是紊乱的。要不然怎么不希望爸爸回来呢?

叶亚芬就感到奇怪,但她仔细的想一想,明白了无奇的心思,她是怕白森出来了,何珠这些人又要三天开会,两天开会的。没完没了的批审啊!

白雪吟终于也明白了妈妈的意思,妈妈是担心爸爸呀,他宁愿家里的千般苦,万般苦都自己应对。白雪吟暗下决心:白雪吟一定要活出个人样儿来,要在这个社会上有一个稳固的立足之地,让爸爸妈妈和叶姨受到应有的爱护和尊重。可是,眼下自己的情况是举步维艰,理想总是美好的,充满了阳光和鲜花。可是——唉,世上事,哪能会尽如人愿啊,怎么也不会想到啊,白雪吟脚下的路非但是崎岖坎坷,甚至是万丈悬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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