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饿了?”杜诗阳这才责备着关心道:“下次可莫要去摘朱鸿襄的东西了,他精明得紧,若是知道被你偷折了他费劲心思养的花,可要找你来算账的!”
“华卿想着,总归是送给公主的,不是华卿占为己有,便折了,”令华卿似乎并不在乎:“这花苞若是全开了,定然好看极了。”
“华卿送的,我都喜欢,”杜诗阳俨然已经被攻陷,此刻卸下一身的疑虑,拉了人坐在自己对面,瞧了许久令华卿的脸,伸了手上去碰了碰他前些日子因为受伤而消瘦的脸庞:“你又不似那朱鸿襄,一身的‘福气’,你还不食荤,要长几两肉,可难为死我了。你若这样下去,如何能把身子养好?”
杜诗阳像个宠溺极了令华卿的长姐一般,捧了他的脸来细细瞧着,左右四下无人,在这密闭的空间,暧昧的甜味在两人之间疯狂滋长着。
不得不说,杜诗阳是极美的,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此刻钉在令华卿双眸中,饶是令华卿,亦无法克制得了。
粗重的气息在鼻尖呼出,杜诗阳能感受到他作为男人的血性,她不能自已地将手从他的脸上滑落至肩上,又从肩上划到他的腰间,他竟一点儿也未躲闪,感受到她的情不自禁,令华卿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她几乎完全沦落在他的充满男性力量的魅力中,这种感觉是杜诗阳在北华男子身上根本找不到的,作为女子,她永远居于主动的位置上,掌握着所有的主动权,直到遇到令华卿,她发现原来男人聪慧起来,是如此令人敬仰,令人着迷。
他将她抱至榻上,她甚至从未想过,他会有突如其来的如此举动,可她已经彻底沦陷,着迷于他的吻,他的拥抱,所以她根本不介意他对自己进一步攻陷。
躺于榻上,双眼凝视着他俯瞰着自己的双眸,极为少有的柔情已将自己包裹,他伸过手,划过她的脖颈,迅速吻上去,这一刻,她彻底投降。
两颗炽热的心交织在一起,杜诗阳被他紧紧压着,她心甘情愿,直到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想要解开自己的衣裳,却听闻轻却急促地敲门声:
“公主...... ”
是闻喜的声音。
二人骤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却四目相凝。
“何事?!”杜诗阳低声喘息着,却又大声质问,而后又一把将令华卿拉进自己的怀中:“莫要管他们,我们继续.....”
“公主,弗云厅来了人,说是陛下突然有些不舒服,来了人来寻公主,请公主去瞧一瞧。”
“母亲?”杜诗阳心中一愣,随即从令华卿身下抽离,起身将刚被解开的腰带重新捆上,对着门外道:“怎么不舒服了?可请了御医?”
“请了,可那边还是说,请公主去瞧一眼。”外头闻喜回应。
“华卿.....”系好腰带,杜诗阳抱歉地近了前,双手环绕至令华卿腰间,抬头看向他比自己高出的一个半脑袋那么高的脸:“对不起,我要去看看母亲......”
“陛下龙体有违,公主自当前往尽孝。”令华卿点点头。
“下次.....”杜诗阳叹了一声,离开之前还不忘踮起脚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而后匆匆离去。
心中松了一口气,令华卿此时才发觉自己一身发麻,幸而外头的传话及时,否则自己一时情不自禁,做下那无可挽回之事,怕是自己便要与杜诗阳绑上一辈子了.....
瞧了依旧安静躺在桌上的那支梅花,令华卿急急粗喘了几口气,渐渐平缓了下半身那物的肿胀,闭了闭双眼,一颗砰砰直跳的心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幸而自己摘了那支花!!!
令华卿往深处想了又想,一切都被自己猜中了,却独独没猜到自己亦有这样色令智昏之举!
令华卿啊令华卿,难道你真的彻底被杜诗阳迷住了么?!
不敢再往下想,令华卿对着门外喊道:“木桐!”
“公子有何吩咐?!”木桐听了声音连忙入了屋,瞧了榻上的被子有些凌乱,当即脸一红,低了头去。
察觉到木桐的异样,令华卿回头瞧了一眼榻上,却并不提及,反而道:“公主有事离开了,将这两碟子菜撤了吧,我也吃不太下。”
“公子不用膳了?”木桐一愣:“公主也未用几口....要不木桐将这菜热一热,兴许公主还回来,公子可以陪着用晚膳呢?”
“不必了,”令华卿道:“公主今夜定然不会再到清园来了。”
“公子......”木桐犹豫了片刻,似看透一切般,仍旧提醒道:“公主对公子有情,这是存英殿上下都知晓的事了,可有句话木桐还是想提醒公子,若公子没有入主存英殿的打算,那还是莫要与公主....”木桐说着,脸又红了起来,磕磕巴巴几下,乃还是鼓起勇气说:“闲王与公子惺惺相惜,可公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令华卿打断他的话:“我自有分寸。”
“公子.....”木桐喃喃着,只好闭了口,叹息一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