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疯的...”
这个人是最致命的鹤顶红,最上头的毒瘾,最烈的红酒,哪怕只在舌苔上沾染半点血红,都未入口,他已然一败涂地,肝肠寸断。
尤其是那天堪称凌迟的直言,明明以往不是没听过,数十次拒绝的话他都半只耳朵进半只耳朵出。
可那天他心口却像被什么东西剜了刀,开始透风破洞,体内温和鲜明血液也变的冰冷,将他手脚都冻得发颤。
可哪怕这样,他也想要啊
越得不到的东西就像白骨上狰狞扭动的蛆虫。
在日夜里一寸寸啃食撕扯他的骨血心瓣,在露开的筋骨上肆无忌惮爬动,咀嚼。
他搔痒的夜夜吸食衣物气味,搔痒的思维暴躁,搔痒的血脉骨头被爬。
最后只剩一具早已无理智的森森白骨,和不断来回穿插的蛊虫。
他的骨头血肉都要擐钻烂了。
懊恼这几天,他真真是恨不得直接冲到实验室堵住对方,打晕绑起来。
不必再布局,再处心积虑,挂上层讨好纯洁的皮,直到对方什么时候同意,什么时候让他下头解完瘾,
什么时候再把人放出来。
他实在不懂,那天到底是哪句话触到他刀子,刺到他脆弱的心了。
难道是关于纵欲?还是自己的那句让他别甚在意,只当游戏?
太难琢磨。
如果不是太对他胃口说不准他真要放弃,花费太多时间精力在一个东西上面很不符合他往日的作风。
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他只能找这系铃人还答。
伽闻垂眸看他,凸起的腕骨带着些隐忍。
指尖破天荒滑动到宋时予被发丝遮挡那颗红痣,凉的人喘了声。
“宋时予。”
Alpha深深望下,漆黑眼珠瞳仁黑白分明,两种色彩深沉极致到顶,单盯着人时黑瞳只剩下阴寒,让人无端后颈发麻。
语气晦暗难测。
“我是不是明明白白告诉过你,我不可能会喜欢Beta,让你不要再靠近我,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嗯?”
“一次一次将我说的话抛之脑后,一次又一次穷凶极恶,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他手捏在Beta后颈眯起眸,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出格蔑视。
“你就这么喜欢Alpha,这么想当我的狗啊。”
宋时予被摸的肩胛骨刺激夹起,心却又被后头这突如抓撰的一眼突兀地跳了跳。
冰冷无澜话语,低沉又充满危险,像一颗裹着毒药的蜜糖。
然,宋时予吞咀嚼只尝到甜味,如同化作烈性#药,将他心脏都化成一滩烂泥。
“不...”很快他又迫不及待逢迎着前倾脖颈,扬起那张沉沦欲望的脸,去看居高临下冷淡的Alpha
坚定回答。
“不是,不是喜欢Alpha。”
“是喜欢伽闻。”
他深阖呼吸,与人之间的间隙收的更紧,满目深情
“喜欢你,哥哥。”
“做什么我都愿意。”
伽闻喉头滚动,极大的满足快感从耳畔嗡鸣往神经走,一直埋藏在冰山下的施L向被彻底勾出,恐怖般喷薄而出将他筋骨脏腑都烧到沸腾。
他视线往下去看全身粉烫的人,这一刻他生出想暴力摧毁的冲动,想让他破碎,全部布满痕迹。
“还真是无可救药。”男人声线不同往日清冷,很是沉哑。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时予。”
“知道,我喜欢你...”宋时予没被这声极具危险无任何活人气息的话吓到,还在表达爱慕。
酒气未散脸上薄薄抹上层粉,变为淡赭色。
手更是摸上男人五指就要往里扣。
“我喜欢你,无论让我做什么,你的独属也好,还是你的玩具也好,我都愿意。”
“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伽闻蹙起眉,越蹙,越拧,像麻绳盘桓在额头。
终于在Beta阑住指尖兴奋要动作时,彻底撕开一切皮面克制。
“哥哥我...”
宋时予还狐狸似的蛊惑,手往里插,然而刚到大半,脖颈就被攥住快速带往后走。
“扼...”
黑暗中步影撞倒台灯,伴随耳畔砰的劈裂巨响,摔摁在沙发上。
宋时予后背剧烈弹了下,脑子砸的昏花
“伽...”还没来得及想,嘴里就被用力堵入一块沾染木质沉香手帕,隔绝住他所有声线。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