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的嘲笑让saber表情有些呆滞和不解,于是转头看向了伊斯坎达尔。
伊斯坎达尔此时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远没有了刚才喝酒时的搞怪,
“saber呦,你....难道要否定自己亲手缔造的历史吗?”
Saber激动的辩解着,想要申明自己的观点。
“没错,这有什么不对?为何你们要发笑?”
“让我为之献身的祖国亲手毁灭在了我的手中,我对此感到痛心与后悔又有何不对?”
伊斯坎达尔第一时间沉着脸没有回答,吉尔伽美什则是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喂喂...征服王,你听到了吗,这个自称为骑士王的小丫头竟然说什么为祖国献身?”
“哈哈哈......”
“你这家伙究竟在笑什么?”
Saber愤怒的站起了身,怒视着笑个不停的吉尔伽美什。
“既然身为王者,自然要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而献身!”
“不对!”
“什么?”
Saber听到伊斯坎达尔也同样不认同自己的观点,一时间有些踌躇。
“并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与人民为了王献身,而绝不是相反!”
伊斯坎达尔脸色沉重的说出了令saber心神动摇的话。
“什么?那不是暴君的统治吗?”
伊斯坎达尔并没有反驳这一观点,而是大方的承认道。
“没错,我们正因为是暴君才成为了英雄。”
“但是如果说有王后悔自己的统治,后悔王国的结局,那么他就只是个昏君,连暴君都不如!”
Saber此时一副世界观被冲击的表情,质问道。
“rider,你自己不也一样断了传承,建立的帝国一分为三吗?难道你就不后悔吗?”
伊斯坎达尔对于这个问题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坚定的回答道。
“没有!”
“如果这就是我的决定,是我和我的臣民奋斗一生所得到的结局,那么毁灭就是必然的。”
“我会哀悼,会流泪,但绝不会后悔!”
“更不要说将其推翻!”
“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和与我一起建立起那个时代的所有人的侮辱!”
“怎么会....”
Saber摇晃着身体后退了两步,对于伊斯坎达尔的回答非常的不理解。
“王者不该是这样的,只会以毁灭为荣誉的人才不是王者,正确的守护与治理,坚定的保护弱者,这才是王者的本意!”
“那么,你作为王者是正确的奴隶吗?”
伊斯坎达尔带有压迫感的眼神冷冷的盯着saber,
“没错,为了理想而牺牲是王者的职责。”
“这可不是一个人的活法....”
“既然成为了王,就不能再去奢求普通人的生活,只会追求欲望的你是不会明白这种理想的。”
伊斯坎达尔对saber这可悲的发言既愤怒又可怜,重重的将酒杯墩在了桌子上吼道。
“没有欲望的王连花瓶都不如!”
“你!”
“好了,既是讨论又何必争吵。”
归墟放下酒杯制止了两人的针锋相对,用平淡的眼神看向了saber。
“阿尔托莉雅,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阿尔托莉雅俏脸上的表情一顿,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
“你随意。”
“那好,我问你,阿尔托莉雅。”
“你是为什么想要成为王者的?”
“额,为什么想要成为王者?”
阿尔托莉雅迷惑一阵,随后开始回忆起自己年幼时的经历。
从小被义父艾克托收养,随后便被一直当成了男性培养,日复一日的练习剑术、礼仪等一系列贵族需要的东西。
而后在梅林的告知下得知了自己的命运,那就是拔出那把既定的剑,成为王拯救不列颠。
自己也一直在为这个目标而奋斗。
“我...是为了拯救不列颠而成为王的。”
阿尔托莉雅想清之后,语气不再迷茫。
伊斯坎达尔听到这个回答,脸色微微一沉。
但没有多说。
归墟对于她的回答早有预料,不急不缓的说道。
“那么你又学习了哪些身为王所需要的东西呢?”
“嗯...有很多,比如剑术、宫廷礼仪、处理事务的方法、骑士精神与美德、带兵打仗的经验等等。”
阿尔托莉雅自认为自己小时候所学习的东西还是非常全面的,因为义父家从小对于自己的教育就没有松懈过,甚至一天只能休息三个多小时。
归墟静静的听完阿尔托莉雅所列举的学习过的东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所学习的东西,有些确实是身为王所需要的,但最重要的一点你却没有明白。”
阿尔托莉雅一愣,
“什么?”
“那就是你身为王要走的道路,也就是现在我们所讨论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
阿尔托莉雅对于归墟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自己的观点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为什么还说自己没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