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问,“死亡时间知道吗?”
老法医张哲说,“所有迹象显示他昏倒后就脑死亡了,动脉鼓起,血在下蛛网膜凝固,仍有心跳,但脑死亡已无法恢复”。
郭天问,“是外伤产生的动脉瘤还是感染?”
张哲说,“遗传体质,双亲偕同,使中风的机会率高于10倍”。
“他看起来蛮强壮的”,郭天说,“要不是38岁就脑死亡,他仍然很健壮,为什么搞得像科学怪人一样?”
张哲继续说,“就知道你会问这个,第一器官捐赠人选近亲签名同意”。
郭天问,“拿走了多少器官?”
老法医说,“2小时内取走8个”。
郭天说,“那些医生真是大丰收,我会通知警察局器官的事”。
化验室里,陆佩在等避孕套的化验结果,王乐乐说,“我想或许我们能一起休息,待会一起下班”。
陆佩说,“好的”,王乐乐说,“真的?”
陆佩凑近看,“精液,这不意外”。
王乐乐说,“没有DNA样本,检验毫无用处”。
陆佩说,“我比较想知道那女人的身份”。
王乐乐说,“那也得有她的DNA才行”。
陆佩拿着尸体手部的照片走了,连招呼都没打。
陆佩拿着照片找郭天说,“毒性发作6个星期后出现指甲横向条纹”。
郭天问,“你有没有仔细观察过?”
陆佩说,“看起来像米氏线”。
郭天说,“也可能是尸斑”,陆佩说,“白色条纹,重金属毒害的象征”。
郭天说,“不能凭一张照片就下结论,我们需要尸检”。
陆佩问,“医生您别误会,但你怎么能发还一具被重新穿过衣服的弃尸?”
张哲说,“我只负责验尸,死因是动脉瘤,自然死亡,基于这点,尸体就得送往太平间”。
陆佩说,“器官移植中没发现异常?”
郭天说,“我说要通知警察局时,一位好医生会懂,显然我的讯息又错误传达了”。
张哲说,“你们一唱一和的阴阳我是吧,线索还在,尸体凌晨4点移交到安息堂”。
陆佩说,“我知道在哪里”,郭天说,“如果尸体还没做防腐处理,仍可弄到血液样本”。
陆佩说,“很好,我来开车”,郭天说,“既然是你发现,就由你去执行,你没问题的,带严肃一起去”。
等陆佩赶到时,尸体已经进炉子在烧了,陆佩问,“他已经烧了多久了?”
工人说,“1600度高温下,92分钟,你们想要查什么?”
严肃无奈的说,“他的指甲”。
“那就很抱歉了”,严肃问,“谁同意火化的?”
工人拿出记录本说,“他的妻子,严珍玉”。
陆佩问,“也是她同意器官移植的?”工人点头。
陆佩回头看着火化炉的大火,只能表示无奈。
刘大海说,“你说你丈夫在手术室,医生在取器官,不是救他的命”。
严珍玉说,“严格说来,他已经死了,我只是照他的本意把器官捐出,你为何这么不怀好意?”
刘大海说,“你丈夫是被毒害的”。
严珍玉说,“这不可能”。
陆佩说,“毒物计量,毒害时间不明,但我们知道是哪种毒,我们检验过你丈夫的遗体,大多数毒物会被焚化,重金属则不然,它叫硒,你没发现他嘴巴有大蒜味吗?尸体排出的二甲基硒,闻起来就会像大蒜,你有留意到他指甲上的白条纹吗?”
严珍玉说,“我们很少见面,他一直在忙”。
陆佩问,“你气他不回家?”严珍玉说,“所有的女人都会生气的”。
陆佩说,“你知道女人通常会用毒杀人吗?这让人根本无法抵抗”。
严珍玉说,“我没有毒害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