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装店老板立刻打开木柜,取出一条青色金丝的带子,大概十五厘米宽,一米多长,类似唐义那个时代的腰带,不过这根带子的中间有两个玉做的扣子,玉扣有个小机关,可以调节宽度。
“您看”老板懒得管唐义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亲自演示起来,“这带子缠在腰上,您的宝剑扣在玉扣上,就可以随身携带,骑马都不会掉下来。”
唐义悟然大悟,这是给练武之人放剑用的腰带。
“像您这种贵族少爷,怎么会少了宝剑防身,带一条?”
老板说得自己都觉得很有道理。
“好。”
出了衣装店,唐义意识到一个挺急切的问题。
在这个封建尚武的社会,光有钱还不行,还要懂点武艺防身。
郭武和他那些朋友,腰上都佩着剑。
楚城地处边境,外面的莽国虎视眈眈。
一旦打起仗来,不会点刀剑功夫,岂不是任人宰杀。
而且他重生的这副身体,瘦弱不堪,随便两个小流氓都打不过。
唐义决定找个机会练几招,哪怕会个一招半式,再佩把长剑,唬唬人也行。
衣装店斜对面就是宋家的秀雕行,此时大门紧闭,生意都不做了。
唐义心里好笑,此刻宋雄大老板一定在焦急的等着自己的援兵到来。
从京都永安到楚城要四五天的时间,这四五天估计宋雄和宋泽英正在家里谋划着一个置唐义和谢班于死地的大计划吧。
唐义根本不在乎他们那点心机,相比这个,他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胜兴赌场的二楼,董聚财身后站着七八个壮得像牛一样的场倌。
“唐兄弟,老夫佩服你。”董聚财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对面的唐义。
唐义微笑接受了董聚财的称赞,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品这个赌界大亨的茶叶。
“我也要恭喜董老板,听说砍树那天,你的赌盘仅佣金就收了几千两银子。”
董聚财哈哈大笑起来,“这还得真得感谢唐兄弟你,若不是你来搅和,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盘子呀。”
砍树赌盘之所以起这么大,除了事件本身的热度,跟董聚财派了上百人四处宣扬也有很大关系。
不过,钱和力都是他出的,他赚点佣金是理所当然,便宜了他的那些同行赌场,借着这股风,家家分得不少好处,有一两家听说比他赚的还多。
“我是来找董老板谈个生意。”
从上次的装傻邀赌,再到唐义与总兵府的关系,这个年轻人身上有让人刮目相看的成熟和狠辣,董聚财愿意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越是和站在浪尖的人打交道,越有可能带给他发财的机会,赌局就是个例子。
虽然他输了三百两银,但佣金赚回来十倍都不止,另外,他还在砍树成功的盘子里投了一点,基本上抹平了输给唐义的钱。
他是赌场老手,输这个字,是他的忌讳。
“唐兄弟说说看。”
唐义看看董聚财身后的人,董聚财识趣的挥手让他们下去。
既然谈起了生意,越是私密的,董聚财反而越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