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县令大人正襟危坐,师爷站在旁边,头顶一块公正廉明的巨大牌匾,颇具威严气势。
二十名县卒手持粗丈棍,分立两侧,左侧县卒身后还有三具虎头铡刀,右侧县卒身后则是三张太师椅,意义是恩威并施,犯罪者重罚,无罪者请坐。
师爷清清嗓子,走到台前,喊道:“传,被告者木工谢班,唐义,举告者宋雄宋泽世上堂。”
“威武哦。。。。”
听到传召,唐义和谢班先进了公堂,宋雄和宋泽英跟在后面。
谢班前脚迈进公堂,突然被人从后面狠踹了一脚,整个人倒到了公堂中间,趴在地上。
抬起头时,鼻子被撞伤,正不停的冒着血,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卑鄙!”
身后的宋泽英正趾高气扬的看着他,得意的笑容看得出,他觉得这一脚踢得很过瘾。
“哈哈,你们两个贱民,敢招惹我宋家,这一脚算轻的,过会等着人头落地吧。”
唐义没理会宋泽英,扶起谢班,撕开自己的衣角为他做伤口止血。
“小的唐义,谢班,拜见大人。”
唐义谢班躬身拜见县令大人。
宋雄和宋泽世则腰都懒的弯一下,只是背着手昂着头,站在两人旁边。
“威武哦!。。。”
旁边的县卒忽然齐齐吼了声威武,吓了宋雄和宋泽英一大跳。
县令大人示意师爷发话,师爷道,“告发者有何冤情,快快如实道来。”
“哼。”宋雄冷哼一声,明显对县令表示不满。
他的姐夫赵司马,很快就会到达楚城,再过几个时辰,在这公堂之上,哪有他小县令坐的位置。
县令现在不仅不给他倒杯茶侍候,竟连个椅子都不安排,让他在公堂上傻站着,还真把他当作平民百姓对待了。
宋雄白了县令大人一眼,宋泽英质问道,“敢问县令大人,赵司马大人今日几时到楚城?”
按流程,赵司马会先派人进城通知县令总兵等人,他的抵达时间,好让这些城官做好迎接准备。
“这。。。本官还没有接到司马大人的通知。”
“司马大人持有丞相大人的手谕,县令大人不好好安排迎接,还浪费什么时间审案,我看此案无须在审,大人将这两人直接斩首示众,省了司马大人的功夫。”
宋泽英踞傲的模样,根本没把县令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县令这时候应该对他们父子马首是瞻,恭敬逢迎才对,与他们做对,就是与司马大人做对,借县令个胆子,他也不敢。
“宋家父子既然鸣鼓,本官做为楚城父母官,理当公平审理,不妨将冤情道来。”
“你这小小县令竟然。。。”
“哎!泽英退后,我来将此事告知一下吧。”
宋雄挥退宋泽英,但他也没正眼瞧县令,反而是转过身子,向县衙外围观的众人说话。
“我宋雄在楚城多年,从未与这谢木匠做过生意,几日前,此子恶意诬蔑我欠他二十两银钱,我念他丧父可怜,就大方的给了他二十两。”
“我呸!”谢班朝他吐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