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是知道了那天是因为出了医疗事故,患者死亡,父母因此被患者家属堵在了病房里。
可是对于自己的生日从来没有提过一嘴的父母,郑洁自己都想想恨不得自己都笑出了声。
父母两同为市内附属医院的内外科教授,自然对于儿女的期望也是做一名医生。
因为父母的关系,亲戚里几个表哥表姐都成功的开了他们这道免费的后门,虽然算不上是一路保驾护航,但是在找工作和工作指导上面,他们都是一个免费的好老师。
小时候郑洁也想过要遵循父母的意愿,去做一名医生。
可当年龄越大,看着同龄人都有父母陪伴,而自己却品出了自己身上的一种孤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喜欢独来独往,喜欢上叛逆,喜欢上了喝酒,也喜欢上了别人家里的平凡吵闹生活。
或许是为了不成为下一个他们,也或许是停止塑造下一个自己。在高中毕业之后,郑洁毅然而然的把志愿填成了商业管理。
他们是在自己已经上了接近一个月的课才知道了修改志愿的这件事,破天荒的放下了手里的伟大工作跑到学校里来把自己臭骂了一顿,为了表示自己的生气,还使出了不接自己电话这一招。
从此以后,一方面因为自己想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日没夜的忙碌自己的学业。一方面父母在医院的的工作的确事相当忙碌的。本来就极少见面的关系就直接发展成为没有电话联系。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因为成绩突出,被学校直接保送出国的时候。
在这期间,除了每个月都会准时打到卡里的生活费,还有电话簿里那个名为“父”和“母”的联系人之外,就真的没了其他的交集。
临上去往伦敦的飞机的那一刻,郑洁左思右想,还是改了原本的计划跑了一趟医院,可惜他们都有手术,等了近半个小时,也没有音讯。
最后她是踩着点上的飞机,而医院里,只有自己留在办公室的一束花,和一张“珍重”的卡片。
“什么时候还喜欢喝茶了?”不知什么时候,石砚已经端着自己的战利品出来,适时的问话将她成功从回忆里拉出现实。
郑洁回神,苦涩瞬间不见,改上了一抹神色飞扬。“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喜欢喝茶了?”
石砚将自己正宗的红烧茄子摆在桌上,直引得郑洁一阵口水直流。随后,抓起一个茶杯在手里细细摩挲。“不喜欢喝茶?那你平白无故买一套茶具回来做什么?”
“好看啊!”说着郑洁掏出一个说不上是圆还是扁的玻璃瓶。“而且它送这个花瓶,也看着很喜欢,不买你不觉得有违天理吗?”
石砚彻底风中石化,三观尽毁。
一副你没救了的眼神看着郑洁,回厨房,继续忙碌。
为了一个好看的瓶子,就买了一个没有任何作用的茶具。
女人的世界啊!
果然都是这么奇葩…啊!!!
郑洁抱着自己心爱的花瓶,对着她的背影白了一眼,看着这份卖相还算不错的红烧茄子上,懒得计较。搓搓手掌,正打算以自己的爪子为工具好好的验证一下石砚的手艺,可谁知还没碰到,手背便被他用筷子一下打的龇牙咧嘴。“你神经病啊!”
“你才神经病,这菜刚炒出来放了多少油哟多烫你知道吗?蠢货!”石砚嘴里诋毁,手里却递来一双筷子。“那!用这个。”
郑洁拿着筷子,摸着自己还在发痛的手。
该死的…
终究还是压不住心里的怒火,举着那双凶器筷子就朝他冲过去。“靠!烫死我又不是烫死你,你他大爷的打我干嘛!”说着直朝着他刚刚作案的右手就是一顿暴打,直至将他虐到把厨房门反锁,她才作罢,转身回到餐桌上一脸心满意足的吃茄子。
郑洁彪悍的一面,对石砚造成了极大的心里阴影,直至吃饭,他都还是心有余悸,离她离的老远。
心里虽怒,但对方是个女人,所有怒火也只能咬碎一口银牙憋回去。
对于石砚这个男人,郑洁是莫名的越看越顺眼。
被虐了还能隐忍不发,这样一个就像特意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奇葩,郑洁更加打定了要把他弄到手的心思。
“能不能别一副恶狗扑食样子盯着我?”石砚心里腹诽,遇上郑洁,自己所有的修养都不见了了,开始学着她的口吻,一出口便成脏。
郑洁对着他把自己说成恶狗的比喻不见丝毫怒火,只是眼里披上了一层闪亮亮的星光,换上了一副更加灿烂的笑颜瞅着他。
一直就这么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