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不过想要嫁给宣哥,替他侍奉双亲,给他生儿育女。”伊沄说完,伸手抓着刘夫人的裙角,和颜悦色地说道:“母亲,从今日起,我不再是您的义女。您就把我当作儿媳,让我好好孝敬您,好吗?”
刘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十一年来最为熟悉,近来又格外陌生的面孔,垂目叹了口气,道:“你长大了,我再管不住你。这十一年,我没有辜负你母亲所托。如今你既已成年,你我的母女情义,就到此为止!我,只有三公主一个儿媳!”说完从伊沄手中抽出自己的裙角,起身离去。
“母亲!”伊沄的呼唤声,很快便和冷风一起消逝在漆黑的冬夜之中……
只点着一根蜡烛的书房里,笛宣静静地坐在案前,思索着柏琛下午跟他说的那番话。
忽然,有人推开了房门,他立刻警惕地将实现转到了来人的身上。
“出去!”他毫不客气地说。
“宣哥,你跟我回房去吧!”伊沄对他的冷漠视若无睹,仍带着如春花般明媚的笑颜向他走去。
“我让你出去,听到没有?”
这次,伊沄终于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不解地问:“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生气?”
“你做错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笛宣说完这句,便欲出门去。
可谁知在经过她身边时,竟忽然被她从背后一把抱住。
“你这是做什么?”
“宣哥,你不要讨厌我,这些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即使我只能无名无份地陪在你身边,我也甘之如饴。”
听到她这样卑微的话语,笛宣更是无奈地说道:“你要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妹妹!”
“你就忘掉我们兄妹的身份,之前太上皇不是早就剔除了我在刘家的义女身份嘛?你就把我当作一个寻常女子,一个爱慕了你多年,愿意和你白头偕老的女子。”
笛宣拉开她的双臂,转身直视着她的双眼道:“我不能接受你!”
“为什么?”伊沄不敢置信地问。
“你还不清楚吗?”
伊沄快速地转了转眼珠,突然面色一红,道:“你一定是以为李清沄对我做过什么对不对?我告诉你,当时他是想占有我的身子,可是我在一切发生之前,就用发簪杀死了他。我的身子是清白的,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什么?”
“我并没有被李清沄玷污!”伊沄再次强调道。
“你……”笛宣头上的青筋暴起,“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你可知道阿娘为了那件事有多自责?若不是因为那件事,萧儿也不会心软地放任你与阿娘接触,你也就没有机会在她的汤里下药!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我过分?”伊沄也瞬间燃起了怒火,“我才是那件事的受害者!你们怎么能口口声声都护着昌乐?”
“因为我是她的夫君,我这一辈子都只会守护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