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里，何灵很想问问波哥和阿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怎么开口比较好一点。

喝得虽然多，看起来也只是半醉的样子，这会儿一声不吭地一根接一根地猛抽起了烟。

一会儿工夫，更衣室又烟雾缭绕了，而的脸上，开始有了落寞的表情。

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事，但是这样的表情，应该跟波哥没有关系了。

只一个晚上，何灵就知道波哥根本就是个逗逼，不可能跟他有什么实质关系。

而从头到尾根本没有看向阿一眼，现在却有如此反常的表情，一定跟他有关了。

难道他们俩真的有过一段感情？

那为什么分手了？是因为做陪酒公主吗？还是因为分手了才做的陪酒公主？

还是有别的身份？

何灵的心忽然激动起来，对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陪酒公主，难道她是不然她跟阿能有什么交集？

这样一想，何灵觉得的所有奇怪行为都能解释得通了。

过了很久，终于把烟都抽完了，踩灭了最后一个烟头，面无表情地对何灵说，“阿，我们回家吧。”

何灵推测，大概是想避开波哥和阿两人吧，不然不会抽那么久的烟。

没想到这么久，这两人还在外面等着。马路两边，一边站一个，挺好。

看到走出来，波哥赶紧赶上来，又准备扶，但想到不喜欢跟他有身体接触，也就跟在后面，与何灵并排走在一起。

一边走，一边唠叨，“啊，你肚子饿不饿啊？要不要先去吃点宵夜啊？附近新开的那家鱼丸面，就跟我小时候吃的味道一样的，要不要一起去尝一尝啊？”

回头瞪了波哥一眼，波哥赶紧闭嘴了。

于是就形成了一幅非常搞笑的画面，和阿在马路两边一左一右呼应着，同样手插裤兜往前走。

何灵和波哥一个丫头一个小厮跟屁虫一样跟在身后。

四个人都沉默着，一句话不说。

走着走着，看见和她的渣男友在前面拉扯。

这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拉扯着渣男胳膊不让他走，渣男甩开的手非要走。

上前抱住渣男不让走，渣男不仅把的手甩开，还狠狠推了一把，也不顾没站稳摔倒在地上，跨步就走。

急了，硬抱着渣男友的腿不让走，渣男友拼命挣扎想甩脱。

何灵叹了口气，大概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吧，假装看不见好了。

四人大概都是一样的想法，所以大家沉默着假装没看到抱着渣男小腿不放，被渣男友拖行。

经过和渣男友时，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看二人，好像眼前根本没这两个人似的，完全没有眼神交流，一点儿也不好奇。

可渣男友到底是渣男友，即使四个人完全忽视他们，他也觉得自己丢了面子。

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然后是几声闷响和几声清脆的掌掴声，紧接着是压抑着的哭声，然后是渣男友骂骂咧咧的声音。

“臭婊子，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货色，就你还要管我的事？”

“都出来卖了，也卖不出个好价钱。你有多少钱啊？你能卖多少钱啊？你还有脸管我？”

……

何灵皱了皱眉头，对自己的女朋友能用这么恶毒的语言，真的是听不下去了。

又听到呜咽着，“ihael，你不要走，我哪里不好我改啊，你不要走。我会好好挣钱养家的，你不要走啊。”

又听到几声清脆的掌掴声，以及恶毒的话语，“臭婊子，我嫌你脏啊。你也不看看你挣的什么脏钱？你也配让我留下来？”

何灵低着头皱眉，她已经想堵耳朵了，却一头撞到背上，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何灵揉着鼻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一个转身，朝身后快速走去。

只听到两声闷响，然后就是渣男友的惨叫声，以及撕心裂肺地喊叫声，“姐，姐，我求你，别打他”。

何灵回头一看，渣男友也倒在了地上，脸上全是灰，捂着胸口痛得龇牙咧嘴哼哼唧唧的，不争气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扶着他，伸手帮他揉胸口，渣男友不耐烦地甩开的手，痛得嘴里直抽抽，又伸出手帮他揉胸口。

周而复始死循环的俩人。

半蹲着，偏着头看了看渣男友，一字一顿地说，“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对动手，要动手，滚远点。”

起身拍拍手，继续手插裤兜往家走，就好像这事完全没发生一样。

何灵瞪着波哥，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波哥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何灵。

好吧，动作太快，都没看出来。

再看马路另一边的阿，面无异色相当淡定，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何灵可以肯定了，一定是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