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事已至此，担心也是无用。芸娘，接下来就多仰仗你了。”初雪也只能宽慰自己，事隔多年，她也早已不是儿时模样，想来廷烨哥哥应该联想不到什么。

“姑娘放心！”芸娘点了点头。

“姑娘，芸娘还有一事不明？”

“芸娘可是想不明了，为何我最后会选择周康？”初雪笑了笑。

“嗯！”

“因为周老太傅。”没等芸娘问，初雪便继续解释“周老太傅不光是已故太子的太傅，也是当今陛下和那一位的恩师。当年陛下即位，老太傅便赋闲，太子死后更是称病恩养家中，想必是知情人。”

“当年之事知情人大多不是都……”芸娘有些诧异。

“当今这位陛下心思难测的很。许是念及师徒恩情，许是顾念皇家颜面，再或许，是老太傅知道些什么陛下想知道的，总之他让周老太傅活着自然是有他的理由。”初雪话中听得出明显的讽刺。

“所以姑娘是想从老太傅入手？”

“当年之事不急，如今局势也当缓缓图之，老太傅虽恩养，德名桃李犹在，我想他心结易犹在。”当时虽在临安不过初雪尚年幼，对于很多人早已不记，但是对于这位老先生的风骨可是有所体会。

“还有就是，谢琳一定会跟来，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也来凑热闹。”是的，初雪没有想到传闻中不近女色的滕廷烨居然也会跟来。

“谢琳是太史令之子，这太史令掌管历朝史册编写，定然知道很多宫中秘辛。”

是夜，清荷居内，四人相谈甚欢，一派歌舞升平。殷长卿却是悄无声息的入了听风楼。

“公子，初雪姑娘首客是周康，周康还带了谢琳和滕廷烨。”飞羽觉得殷长卿这个时间带着他来听风楼，估计是关心的这件事。

“她倒是很会选人。”殷长卿把玩着手里的杯子。

“公子真的要和初雪姑娘划清界限么？”这么多年来，飞羽还是头一起见到公子身边能有个女人留的这么长久，虽然是有些怪异的关系。

“风月阁的规矩向来如此，谁开过先例。而且风月阁为此所付的消息也很值得。”

这一次的消息还真是出乎了殷长卿的预料，殷长卿也才算是见识到了风雨阁的真正实力。连这二十年前的宫中最隐秘的事，想必当今圣上都不能知道，风月阁却能窥得一二，其背后的庞大势力着实让人心惊。

“愿意付这样的筹码，风月阁还真是看重她！可是我忽略的什么？”

殷长卿对于初雪一直有一种感觉，觉得她不是意外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是刻意为之，她的来历一定不简单，但是又想不出她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所以才选择将她送给风月阁。既不用将她留在身边，又可以让其不出自己掌控的范围。

“初雪姑娘天资聪慧，想必未来定会不凡。”飞羽并非恭维，而是真心如此认为。

“未来就看她自己的际遇了，这临安城要热闹了。”殷长卿笑容有些邪魅，身上的气质似乎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