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中的书房,殷长卿看着手里的琉璃瓶面色难测。
“这位初雪姑娘真是心思难测!如今她已经贵为郡主,又有风月阁这样的靠山,早已不是我们可以控制,却还是每月初一送来鲜血为殿下抵御新月之毒。”
飞羽想不透,如果说一开始初雪是为了保住性命才献上鲜血,那么现在她已经拥有了足够和景王府抗衡的势力,为何还要如此?
“也许是为了博得主子的信任,主子,恕影月直言,这位初雪姑娘绝没有看上去的简单,背后深不可测,主子切莫过于依仗,还望时时提防。”
影月一直在查初雪,但是也只是查出一些表面的东西,一旦深入就没有丝毫线索,仿佛这个人不存于世一般,找不到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属下觉得初雪姑娘是真心辅助殿下,殿下应抓住时机,若是能得到镇北王府的支持,成事便能多一份把握!”飞羽虽没有同影月这般知道初雪来历,但却一直跟在殷长卿左右,对于二人的往来看在眼里。
“主子……”
“好了!”影月还欲说什么,却被殷长卿打断。他放下手中的瓶子,单手撑头,一身红衣上用金线绣着花纹,华贵中带着妖异。殷长卿一向喜着朱红之色,许是看上去温暖些。
“以后关于郡主之事,不必在谈论。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王既然已经已经接受了她的诚意,自然不会有所怀疑。只是……关于她的身世来历要继续调查,本王总觉得她是有目而来。”
“是!”影月知道殷长卿决定的事情是不容质疑的,即便他心中还是觉得不妥,若无合适的时机,也不能在提及。
“飞羽,今日你在风月阁,可有见到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上到六层?”殷长卿想起今日他在与芸娘周旋时,突然闯入的初雪。
“回殿下,并没有。通往六层只有一处楼阶,属下一直盯着,没有任何人上去过。”飞羽从殷长卿上楼后就一直未曾松懈,不明白殷长卿为何有此一问。
“本王今日在六层见到了郡主,一身男装打扮,带着面具。”
“这……飞羽敢确信,无人从朱楼内上至六层,但若是有其他的入口,属下……”风月阁是何种地方,有些暗藏的机关暗道并不稀奇。
“她闯入时,本王正与芸娘议事,她见到本王很意外。本王猜测她是通过某条特殊的暗道直接到达了六层,而且这条暗道应该甚少有人知晓,所以才没人告知她本王在。”
“知道风月阁可以直达六层的暗道,而且可以不经任何人便进入,这位郡主在风月阁的地位,只怕比我们想象的要高。”听了殷长卿的描述,飞羽觉得他们还是低估了初雪。
“主子,她会不会是……”影月不太敢确定自己的猜测,他一像相信事实。
“看来你们同本王想到一起了!”三人对视了一眼,殷长卿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垂下的眼中带着深思。
“这么一想就说的通了。属下一直想不明白,初雪姑娘为何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临安有如此际遇,而且风月阁芸娘对她的态度也委实奇怪。但若她是风月阁真正的主人,这便说得通了。”
“但是,她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会是这么大一个势力的主人?”影月想不明白,一个姑娘家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