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阳州城外。一群青州来的官差,在这城外发现了车夫的尸骨
“印捕头,这人是被刀砍中颈后死的,而且从伤口来看,这刀有些怪异。”
“这刀是当年夜夷国的一种形似倒钩的刀,这杀人者倒是有可能是夜夷国的流贼,就是不知道与那通缉犯是否有关系?上面只给了画像,其余信息全不清楚,像是刻意隐瞒,还再三嘱咐抓活的。”
“如果这死人和通缉犯有关系,有可能是送他们的车夫,那阳州城内有车夫的同行,提前去报信了,我们寻到他,让他来辨认一下就清楚了。”印捕头点了点头,命人带上那尸体进城。其时正值秋季,若是夏天,那尸体怕已腐烂的不能辨认,更会臭不可闻。承州、青州前来协助的官差与阳州的差人会了面,几天折腾下来,果然车夫的同行认出了那车夫,更是在他的帮助下找到了那被卖掉的马车,调查出了崔羊是往龙阳郡去了。纠集好人手,秘密前往龙阳郡,暗中部署。只等崔羊稍一露面,便出手抓捕。
半月后的一天,半夜二更十分,有两人躲在一小镇路口。“我怎么都记得我当时看见车上是一姑娘,怎么最后就成了通缉犯。唉,被大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要来戴罪立功”那守卫抱怨道。“行了,别颓废了,有人看见他们进了庆丰县里这个小镇子里,待会给我打起精神,说不定有一场恶战。其他人马上就赶到。”另一人站起了身,四处张望见远处有大队人马赶来,便上前汇合,一行人进了镇中,开始搜查。
崔羊正在屋中打坐,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夏子桀下意识的就去开门,崔羊感觉不对劲,一把抽出了枕下的刀,先那傻子一步走到门前,对着门缝插了进去,手腕一转,往回一带,一声惨叫,刀尖血红。
那边众人正搜查,听见一处传来惨叫声,全部聚了过去,只见门口两公差已经横尸当场。屋内窗户大开,“快追!”众人朝屋后追去,崔羊带着一累赘,显然跑不快,却也好像没有要跑掉的意思,一脚把夏子桀踹到了草堆里,回身朝着那群人迎了上去,追在最前面的人突然见崔羊杀了个回马枪,还没搞明白什么情况,只见一掌朝脸上盖了过来。
一掌毙命。
崔羊这一进去,就如虎入羊群,一行人竟没有一个是他一合之敌,余下数人居然四下逃窜,显然没有一点敬业精神。崔羊冷笑一声,自己在那梦中,武功有成后便开了一镖局,短短十年间便于江湖中声名鹊起。初时名声不显,还有那绿林强盗打他护送重镖的主意,但那时他已经练成了剑、掌、箭的三大绝技,前来抢镖之人无不死伤惨重。自此后,那梦里江湖之中,从福建仙霞岭到杭州府,江苏、山东、河北、关东,沿海六省,镖上只插上那“福威镖局”四字镖旗,护镖的路上遇见强人,只喊出“福威平安”四字,不论多么有名凶悍的盗贼都得避开绕行。
如今醒来之后,虽内力真气大不如梦中时的自己,但靠着那邪门的剑招心法,这段时间里真气内力皆是大有进步。崔羊往那草堆去寻夏子桀,却发现草堆后是深坑,心里一惊,想是猎户埋下猎捕野兽的陷阱,赶紧将夏子桀救了上来,夏子桀被那坑中的陷阱弄的混身是伤,血染红了衣物。崔羊后悔自己一时莽撞,抱着夏子桀,正要起身去寻大夫,突然面前跳出一黑影,五指如钩似刃,朝他怀里的夏子桀抓去,崔羊一闪身,那人紧接着收爪又出拳,怀里的夏子桀硬生生挨了一下,吐出了淤血。崔羊单手往身后一摸刀,又回手一斩,那人来不及退后,胸口也挨了一刀。崔羊看着来人问到“你也想送死?”那人正是印捕头“你带着这么大个累赘,谁死怕还不一定吧,你稍不注意,我就可以先出手杀了这小子”其实上面让他们抓活的,他也不敢下杀手,故意吓唬,只是崔羊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当了真,准备下死手了。
一手持刀向印捕头飞身过去,另一手抓住了夏子桀身上包袱里的剑。印捕头也抽出了朴刀,突然侧身里又横杀出一人,崔羊紧抓住那剑,把夏子桀一松扔在了地上,挺刀朝那侧身的人刺去,谁知那人一蹲身接住了夏子桀,转身就跑,印捕头定睛一看居然是齐捕头,却未多想,趁崔羊刺空的机会踢中了他的刀,刀脱手而去。催羊感到手中一空,顺势拔出了那剑……
齐捕头这边心下狂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虽然只捉住一个,也是功劳啊!只是还没高兴多久,便乐极生悲,身后传来了破空之声,下意识想躲,却未曾想到那剑来的太快,还未看清楚,一只胳膊已经和他身体分家了。借着那股疼劲,齐捕头惨叫了一声,奋起全力一肘击中夏子桀,把夏子桀打出了老远。崔羊怎么都没想到这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怒火攻心。连出十二剑,把那齐捕头背后绞了个血肉模糊,突然四面八方都围了人上来,是刚刚逃走的人又搬来了救兵,这次来了有近三十多人。印捕头松了气,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已经站了一个人,印捕头警惕的看着那人“你是谁?”
“龙阳郡郡守大人的护卫,亲自来救你们这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