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回答了什么呢,想不起来了。
朦胧的视线里,画面开始旋转扭曲成一团。
“欢欢,欢欢?”
“怎么傻了,灵魂出窍啊?”王也在她眼前使劲挥手。
蓝色的香水还抓在手里,她看看王也韩时,又看看空荡的睡房。
方才,回忆与现实交叠,绞成泥沼,她的思绪刚被呼唤声拉回,却似乎又落到了更深的寒潭。心底某块地方被冷风倒灌,眼下凄凉,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现在想来,那次,是他们几个最后一次全员聚齐了。
“小时,王也,我们一起去看看阿越吧,把这个给他。”
……
霖市东郊有座青山,名叫东霖。山腰有一处建筑群,白墙灰瓦,简单质朴。
行人或三五结伴,或形单影只,在阶梯上来来往往。
其中有三个年轻人,一个女生长相甜美,娇小可人,两个男生身姿颀长,俊俏阳光。他们拾级而上,抬头看去,镂花铁门上简简单单两个字:
墓园。
沈偲欢走在前头左弯右绕,上了三楼,又几经周折,来到一处骨灰墙前真是奇怪,她应该是来得最少的那一个,却能不带半点停顿谬误,一下就找到了。
墙上满是透明的格子,大部分都满了。
有的只一个骨灰盒,玻璃门更是积灰三尺,冷冷清清有的塞满各类主人生前物件,窗明几净,贴满干花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