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起码他不必承担所有的错,一半也是轻松的。因为当你曾经承担过一个家所有的错时再来到一个只需要你承担一半时,你感觉挥洒自如,甚至感觉到的是愉快。所以你学会忍耐,学会退让,甚至学会了一点点的珍惜。
“今天是你开创事业的第一天,相当于别人开店的开门典礼,怎么不需要庆贺呢?”欢用一个简单明洁的比喻,使得他也无法拒绝。
“还需不需要剪彩呢?”可是尖刻的个性却跑出来凑热闹。
“好啊!我把前些天包装礼物的彩带贡献出来。”欢愉悦的声音里充满着单纯,或单调,是听不出他的嘲讽呢?还是故意与他唱对调呢?
“逗你,你却当真!”他懒得理她,不想解释,还不如说透。
连别人说的是真话,还是玩笑,都没办法分清,这叫哪门的智商呢?还说自己做学生时的学习成绩不错呢?
是啊!智商与成绩往往不是成比例发展的,智商不高的人往往只需要勤恳就能追上学校的学习进度,而智商高的人往往不需要学校按部就班的死板。
哎!我想到哪里去了呢?
“别生气嘛!写不出来,也不是你的错。”欢猜测着,口气有点犹豫,就像被秋风吹落的咧咧响的黄叶,欲落又觉得地板太硬,不想坠落。
“你怎么知道我写不出来的呢?”华敏感地反驳,就像长满尖刺的刺猬发现了危险,迅速地发射出可怕的尖刺。
“你看,你的屏幕只有寥寥可数的那么几行,可想而知了。”欢朝他的电脑瞟了一眼,并未为他的大声吼叫而生气。
毕竟写作对于她来说,是非常艰辛的。她记得小学命题写作文时她总会离题,写着写着就写到别的地方去了。她不明白这是理解的问题,还是她的心根本不在作文上呢。
所以她痛恨写作,要自己写的时候又尊敬写作,由华来写作时。这是一种有点矛盾又有点和谐的相处。
就像她与华的相处,她佩服华愿意从零开始创造自己的事业,可是又担心他未必能够顺利地突破零的极限。
佩服与担心像两条互相交缠的面条,最终缠成天津麻花,形成一个看似有趣又可爱的结,其实任何结都代表着某个问题仍未能顺利地解决。
“谁需要你来告诉我真相的呢?我没眼睛吗?”华的尖刺依然还在,只是紧裹在自己的身体表面上,让任何试图靠近他的人都会受伤。
“哎!我们出去吃饭吧。”欢有点自讨没趣的难过,毕竟每次总是她让着他。
而他就像一个任性而难以相处的小男生,或弟弟,有时她也会觉得累的呀!她很想向天地的神灵大声地呐喊:我不是他的姐姐,或他的妈妈,为什么每次退步的都是我?
我又不是那个每次节目准备结束时必然会飞出众人视线的愤愤不平地喊叫着“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的灰太狼!
我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