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被这束发男子一吼,吓得双腿疲软,一瞬间跪倒在地上,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嘴上一个劲儿地道:“哎哟喂我的韩大人啊!奴家也是未考虑清楚啊!这钱家家大业大的,突然落奴家一个妇道人家身上,奴家着实害怕啊!”
站在边上的西良泞看着钱夫人哭得眼泪直流,倒不像甚虚情假意。再换个角度思考,倘若钱夫人将钱家的家业整垮了,外边人的言语不知道传出什么难听话来。
“大御现今盛行火葬,倘若你动作再快一点儿,活生生将你的丈夫给烧死了,少不得给你扣上一顶谋害亲夫的罪名。你的下半辈子就在牢里边度过吧!”这束发男子说,招招手从外边唤进来两个小吏,一人手提根手臂粗的柳棍。
“拖下去杖责二十,以免再发生类似事情!”束发男子丝毫不留情面地说到。
那俩小吏得了吩咐,一左一右地架起了钱夫人的身子,往外拖去。钱夫人哭天喊地的,大叫冤枉。
站在原地没动的西良泞忽而就笑了。
韩轻垣被这声带着丝自嘲的笑声给吸引了去,目光转了来,落在了西良泞的脸上。见西良泞面容清俊,仪态甚好,心下便猜测是否哪家名门公子,随即便压下方才冲钱夫人说话时的凶狠语气,平和地问:“你又是何人?”
西良泞一怔,收了笑意,学着诸位小厮,装作毕恭毕敬地模样:“在下宗三,家住望天城西南山林,得到消息想来碰碰运气,买下钱家的铺子发一笔财。”
韩轻垣一听这解释,方才平和的语气一扫而光,爽朗笑道:“钱家这铺子,我劝兄弟你还是别接了!”
西良泞些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