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脑子生的奇怪,想的怪招寻常人做不来。没有钱老板亲传的技术,谁接手这俩铺子,接一个倒一个。”韩轻垣实话实说,“宗公子你是近来才到主城区的吧?”
西良泞应是。
“也难怪你不知道了,钱老板年事已高,赚的钱财够钱家人花好几辈子了,从去年开始,他便想着将铺子卖了,回乡下享福去。来买铺子的人不少,多数都是看在成衣铺和钱庄的生意好,想接手过来赚个痛快。哪里晓得,他们才接手铺子没多久,成衣铺和钱庄就亏损得厉害。因此又花了大价钱弥补亏损,自认理亏将铺子退还给钱家了。”
说到这里,韩轻垣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西良泞面上的神态。
“钱夫人也真不是个东西,钱老板尸骨未寒,她就急着推卸责任。这几十年的夫妻情义,分文不值。”韩轻垣叹了口气。
西良泞听了这话,最初想接受铺子的心意开始动摇。
院子里传来了钱夫人被杖罚的声音,这位步入中年、体态雍容的美妇人被那柳棍打得疼痛难忍,发出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嚎叫,声音刺人耳膜。
西良泞仔细思考着这事情的原委,觉得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和说法。这会子,他脑子里迅速蹿入一句话:
“明日午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