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君说:“义父刚从家乡回京,听说刘健、谢迁挂冠归里,朝臣纷纷上书挽留,遭刘瑾廷杖,戴铣当场被打死。伯父你为救戴铣奋不顾身上书,也被刘瑾廷杖,不知现在伤势怎样?义父托我带来了云南白药和金枪伤药膏给你疗伤。祝伯父早日康复。”
王守仁却谈笑风生:“刘瑾这个阉奴,罪孽深重,大明江山定将坏在他的手中。他命侍卫室太监足足打了我四十杖,幸亏我是习武之人,经得起折磨,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过几天就好了。你们兄弟俩难得上我府上来,一定吃过中饭再走。我们好好在一起格物穷理侃大山。”
这时养女从屏风后边姗姗来迟,给客人端壶沏茶。“这位是我的养女,名叫韩玉莲,他父亲在征伐鞑靼的战斗中为国殉职,是我收养了她,如同我的亲生女儿一样亲。她从小跟随我习武,骑马射箭不让须眉,不愧是将门虎女,而且文才出众,经常与我讨论朱熹的理学。。”
顾撷冈为养女韩玉莲的美貌而动心,含情脉脉地细细端详着,心想天下竟有那么倾城倾国的美人,娇艳如西施却又稍逊三分,一双似嗔非嗔含情目,两弯若飞若扬柳叶眉,脸色红晕如桃花,乌黑的发髻上一对蝴蝶金步摇闪闪发光,娇挺的胸脯,丰腴的臀部,窈窕的身材,身姿袅袅婷婷,步态婀娜轻盈,看得他怦然心动,春意盎然。
看上去养女韩玉莲也为顾撷冈的风流倜傥而动情,含羞矫情地悄然斜睨着,惊叹世上竟有这么阳刚矫健的美男子,貌美似潘安却又稍胜三分,脸如三春晖,色似秋海棠,鬓发若乌金,两弯剑弩眉,一双秋波眼,一对酒窝笑逐颜开,身材魁梧,健美强壮,却又情意绵绵,看得她心驰神往,春意阑珊。
文昌君看在眼里,喜上眉梢,看上去这俩人是一见钟情了,怕他因痴情发呆而有伤大雅,便悄悄地拉了一下顾撷冈的衣袖,顾撷冈这才恍然大悟,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
韩玉莲倒是落落大方,谈吐不凡:“父亲把我夸赞得太完美无缺了,让客人见笑。两位兄长初次见面,你们好像是双胞兄弟却又判若两人。”
文昌君笑眯眯道:“我们长得非常相似,我只是他的影子,外人看上去酷似双胞胎,但是性情气质显然各有不同。我弟弟顾撷冈文韬武略,琴棋书画,剑术骑射,样样精通,喜欢历史哲学,人又长得帅气,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特别有女人缘。”
王守仁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鼎臣老弟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收了二个风流才子做义子,要是我家女儿能嫁这样的如意郎君,我在睡梦中都会笑醒的。”
说得韩玉莲脸颊红润,羞羞答答:“父亲,我去厨房看看酒菜准备就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