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查不出来。
温锦寻心沉了沉。
他自然是认得这位谢旭安,听闻他医术精湛,若非性情乖张,只怕早已成了太医首席。
就连这样医术精湛的人都查不出来的毛病……
温锦寻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散魂。
他至今都不知道要怎么收集青衣的魂魄,如今看着青衣对他的情分日益深重了,等到下次见到权晏,便非将一切问清楚不可。
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云辞到底怎么了。
温锦寻不信刚刚是个意外或者是云辞的自导自演,云辞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难道他还能不清楚吗?
除非是真的扛不下去或者事发突然,否则宁折不弯的青衣绝不可能示弱。
云辞似乎早有预料,闻言没有动怒,微微笑了下:“我就说吧,肯定没事。”
温锦寻眉毛皱的能夹死只苍蝇了。
云辞看看眼底一闪而逝的希翼他是看见来的,这么说来,云辞也想治病,只是有什么令他顾忌,不能或不忍开口。
云辞这混账东西可混账了,自己一个人扛下来的可能性可大着呢。
谢旭安摸了摸鼻子,因为没到年纪,没有胡子所以他手欠了只能摸鼻子。
“殿下。”谢旭安提起医药箱,“出来一下。”
温锦寻点头,尾随谢旭安除了房门。
空气一度凝滞,云辞却轻轻吐出一口气。
解开衣带,他低眸,看着自己白皙胸膛上的一道疤痕,那疤痕已经淡成浅粉色了,离心口很近,却又差了那么一点点。
云辞闭了闭眼,眼前仿佛浮现了当年在镇国公府猫嫌狗弃的日子。
哪怕他什么也不做,哪怕他身子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嘎嘣一下死了,没人肯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