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

许凝。

十四岁时他遇到了一场刺杀，若非云霞，他早去见阎王了，也正是因为那场刺杀，云霞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生育能力，生不了孩子的女人，就相当于没有了利用价值。

云辞心存愧疚，将此事隐瞒下来，对云霞，也失去了防备。

是他害的她一个姑娘连孩子都不能生，若她想害他，他也算活该。

他十七岁断药，从十四岁到十七岁，三年间，云霞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甚至只要加大或缩小某种药材，他就可以好不了，或者更虚弱，甚至一命呜呼。

可云霞没有。

她没有。

至少，这些年来，云辞的身体没有任何意外。

所以这个象牙塔里长大的王子殿下就忍不住心生幻想。

人性本善。

本善……

可又真的本善吗？

云辞不想怀疑任何人，更不想怀疑云霞。

那个小姑娘，几乎可以说是他在镇国公府里唯一的牵挂。

八年……整整八年，云辞和云霞关系亲近了八年，云辞无条件宠爱纵容了云霞六年……

若这真是云霞的手笔……

云辞心口闷闷的发疼。

他压根就不敢在想下去了。

这一切都太巧了，曾经他软弱可欺，对许凝母女四人构不成威胁，现在他不服管教了，许凝拿捏他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