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孙画儿又扛着锄头,出门去看了木延正生前种着地两块地,而木矜和卫九骁则留在了家里带着木榕。
天色将晚,孙画儿才一脸疲惫地回到了家。
“娘,是不是地里出了什么事?”木矜瞧着孙画儿一天比一天难看的脸色,忍不住猜测道。
孙画儿脸色一怔,然后忙掩饰道:“你这孩子,怎么天天惦记着地呢,榕榕呢?我看看榕榕今日写的大字。”
说罢,孙画儿便急匆匆地进了屋去,没再给木矜一点说话的机会。
木矜看着孙画儿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的猜测更甚,只想着,明日是要抽空去一趟另外那两块地看看了。
第二日,炙阳当空,新梅村村口集聚了一波又一波的人群,连着木家门前都被堵住了去,只因着村口来了一辆贵气的马车。
这年头,简文帝下令收复四方,兵马等物资一般都用去了战场,新梅村这山窝窝里哪能见得着一匹马啊,更别说马车了。
“这马车这般贵气,我瞧着,这倒像是宁秀才回来了哩!宁大婶子,你瞧是不是?”周婶子高声喝了一句,虽是对着宁大婶子说话,可嗓门却是对着木家大门里。
周婶子刚喊了一声,木家大门便吱呀一声开了,木矜撑了撑胳膊,端做一副看戏的模样。
宁大婶子见木矜真的出来了,面上当即便阴沉了下去,掩不住的怒意直直瞪向木矜。
木矜却是视若无睹,眸光定定瞧着马车,若她所猜不错,应当是村长赵根子回来了,赵根子不是蠢人,那夜一事,她得和赵根子打个招呼,不然哪日和孙画儿说漏了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