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婶子见着木矜的目光牢牢黏着马车,当下便低骂了一句,“这不要脸的小贱蹄子,我大郎也是你能惦记的!”
周婶子在一旁恰好听了个清楚,遥遥得意地看着木矜一眼,眼中满是恨意。她还就不信了,这丫头还邪了门了,大庆怎么这么巧就遇上了南疆人,还恰巧被南疆人打了个半死。
要说这其中没有木矜这死丫头的猫腻,她怎么也不信,但要说这一切都是有意的,这死丫头恐怕也没有这个本事,反正说来说去,都是这死丫头做的妖,害得她大庆到现在也没能下得了床。
周婶子恨恨想着,满腔怒火和怨气就这么死死地望着木家门上依靠着的女子。
木矜悠悠抬起目光,与那周婶子遥遥对视,冷冽的眸光看得周婶子心中一跳,周婶子下意识地便缩回了目光。
“哒哒”马蹄落定,马车正停在村口,众人眼巴巴地瞧着,这才看到一双稍旧些的布鞋伸出。
宁大婶子一见那布鞋,当即就认出了这是宁淮润。她忙冲着挤上前嚷嚷道:“都让开,让开,那是我家大郎,是我家大郎!”
宁淮润从马车中跨出,围观的众人心中都是一滞,这宁家大郎长得可是越发精神了,不愧是能拜入书院里的人呐!指不定哪日就中了官呢。
宁大婶子见众人羡煞,一脸得意地冲到前面,见着宁淮润,话还没说到一句,便忙挤着要往马车上钻。这么贵气的马车大家可都还没坐过哩,她可得赶紧钻进去舒服舒服。
宁淮润本就是故意想先一步下车听听大家的吹捧,却没料到宁大婶子来了这么一出,他还未来得及拦住,宁大婶子头已经钻了进去。
刚一伸头进去,宁大婶子便见到了两把交叉横在自己脖颈间的白花花的大刀,吓得两眼一翻,猛地往后一仰,便从马车上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