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名在迪拜转机,全程一共用了16个小时才抵达爱尔兰首都,都柏林。
金名说,从北京到迪拜的航段还好,周围还是中国人居多,但是在迪拜转机后,身边就已经坐满了黄发碧眼、雪白肌肤、大个子的外国人,一辈子没有见过这种场景。
她说在那一刻突然害怕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孤独感,她不相信自己可以一个人完成这场旅行,甚至想坐返航的飞机立刻逃回北京。
不过还好,她比我和自己的想象要强大,她坚持了下来。
“宝宝,我现在已经到寄宿家庭了。我发现广告上都是骗人的,说是带独立卫生间的单间,但却有一个意大利女孩儿和我住在一起,而且房间特别小,连一个写字桌都没有。这种地方居然还要一个月4000多!”
“没办法,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被人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等你熟悉一下环境,再找个好点儿的地方吧。身处爱尔兰的感觉如何?”
“宝宝,中东的空姐真心的好看,白色的制服,红色的帽子,帽子的侧面还坠着一条白沙,加上她们高大丰满的身材,真的是超有气质,是目前为止我见过的最美的空姐!爱尔兰这里的环境真的超好!蓝天、白云、绿草地,一口气吸进去,感觉整个肺都清爽了,和中国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色和环境!而且人超少,超清静!我寄宿家庭的周围都是毛茸茸的草地,附近还有一个超大超清澈的湖,湖里每天都飘着很多大白天鹅!不过爱尔兰人的口音我暂时还有些不适应。这里的人要比中国人的身材圆很多,据说肥胖症的比例很高!我的房东也是个矮胖子。这里的中国人超多,我房东的家里现在一共有6个寄宿生,3个都是中国人!”
听着金名激动的描述她这一天的所见所闻,我终于能放心下来,这小家伙是第一次离开我出这么远的门,又是异国他乡,我一直担心她应付不过来。
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但与此同时,我的心里变得更加焦急,我留在国内的时间还有10天,现如今早就已经归心似箭。
这些天我迅速的移交了工作,留下5天的时间回家陪陪家人。
首先是移交我的金属加工小组。
现如今我的小组已经有9名硕士及1名博士了。我已经给小组制定了简单的规则,所以小组已经可以独立的运行,我只需要在组员遇到研究困难的时候稍加指点即可。
我按照组内每个人的能力,让他们每个人都负责一个小方向,这样可以保证每个人最后都可以出文章。
我尽量做到任务不重叠,这样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他们互相之间的争斗。
由于所有的知识性问题都是融会贯通的,大家需要互相学习,不但提高了掌握知识的速度,还促进了团体的和谐。
当团队中有人需要做实验时,会轮流选出两人协助,协助的这两个人可以在文章中挂名,这样一来,大家的论文数目也都相应的增了,毕竟在学术界,论文是对一个人科研能力的很好的佐证。
我和东水的关系一直很好,东水也常常主动来参加我的小组的会议,他很喜欢和我们一起讨论问题。他对我们小组的熟悉程度可能比李教授还要多一些。
“石心,你的小组现在自己运营的很好,有大问题找你一商量,小问题我就帮你解决了得了。我对你们也都很熟悉,沟通起来比较容易。这样你在国外也省的操心。”
“这挺好是挺好的,但是毕竟学生都在李教授的名下,我不好一个人说了算,我去和李教授请示一下,要是他没意见,小组就交给你了,以后这些小硕士就得您多费心了。”
问过李教授后,他对此事没有反对意见,如此我的小组就顺理成章的过继给东水了,各项工作的细节很快就交代完了,没有障碍。
另外一个需要移交的是国家重点研发项目。这个项目是我和另外两个老师合作的,因为李教授很重视,所以我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个项目上,我已经做好了第一版的机械结构的设计工作。
吴心飞,中等个头,很胖。不出意外的,也戴着个眼睛。
他一直都给人一种脏兮兮的感觉,所有的衬衫都是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