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工作fighting！还有，明天……”</p>
“明天？”</p>
“不要忘记，这是我平生第一次。”</p>
“我也一样。”</p>
“总感觉像做梦。”</p>
“就当做一场梦吧。”李牧说。</p>
“嗯反正我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我。”</p>
“盲人也这样。”</p>
“所以不是梦？”</p>
“谁知道。”</p>
“想起一个漫画。”</p>
“什么漫画？”</p>
“。”</p>
“？”</p>
“嗯，你去看看很有趣。”</p>
“我会看的。”</p>
“走了记得看泰迪的照片。”</p>
“嗯。”李牧说。</p>
k不再回复，可能是去见朋友了。</p>
李牧打开手机在ebtn上搜索，他开始看。</p>
这是关于聋哑小女孩和一个大叔间的爱情故事，刚开始两人是家教和学生的关系，后来……</p>
“你什么时候看韩国漫画了？”周雪惊奇。</p>
“现在开始。”李牧笑。</p>
“好看？”</p>
“似乎还不错。”</p>
到了饭店。</p>
李牧和往常一样忙，阴雨天气，并没有阻挡客人们的热情。</p>
他此刻却没有往日的疲惫，心脏跳得比平时要快，脸上也带着一丝微笑。</p>
“主厨，有什么好事？”崔相哲问。</p>
“没什么，因为明天休息，酱料准备好了，明天你们看着办就行。”李牧说。</p>
“好。”金峰点头。</p>
晚上七点，下班。</p>
李牧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打开手机。</p>
“在车上和朋友们一起唱歌，很有趣。”</p>
“我朋友b在开车，t在给我录像，我们在唱关于雨的歌曲。”</p>
“穿了黑色的拉链卫衣，反戴棒球帽，她们都说我很酷！”</p>
“还在忙？好吧，fighting！”</p>
“雨滴落在车窗上，看起来就像外星人的眼睛。”</p>
全是k的讯息。</p>
离明天，还有五个小时。</p>
嗡嗡。</p>
“下班了？今天辛苦了。”</p>
“嗯，你又拿着手机？”李牧问。</p>
“对今天玩得很开心，她们都说我像疯子。”</p>
“你本来就是。”</p>
“你也是但是好紧张，怎么办？”</p>
“我也有点。”李牧走下地铁站。</p>
人潮拥挤，呼吸都有些困难。</p>
拥挤的不夜之城，两个素未谋面的男女，将要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餐厅见面，实在有些荒唐。</p>
李牧的心脏跳动幅度极大，就像从地球跳到月球，再从月球跳到火星。</p>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l。”</p>
“你呢？k。”李牧的身体贴在地铁门上。</p>
“你先回答。”</p>
“和你见过的男性人类差不多，两只眼睛，一张嘴。”</p>
“我也一样。”</p>
“学我？”</p>
“就是一样，但我还是紧张。”</p>
“我又不是怪物。”</p>
“也许你是外星人然后把我抓走。”</p>
“抓到金星，把你改造成外星人？”</p>
“真的？那太好了”</p>
“这么想当外星人？”</p>
“嗯，做梦都想。”</p>
“我到站了，等我一会。”李牧下地铁。</p>
到自动贩卖机前面，买了一瓶水果汽水，边喝边走。</p>
“好，等你。”</p>
“好了。”</p>
“……这么快？”</p>
“买了汽水喝。”李牧把喝完的汽水易拉罐，扔向蓝色的铁质垃圾箱，准确地投进可回收的那一框中。</p>
“什么味？”</p>
“你的味道。”</p>
“……什么啊。”</p>
“泰迪味。”</p>
“哪有这种汽水？哼。”</p>
“也许有，到家了。”李牧回家，推门而进。</p>
“想给你打电话。”</p>
嗡嗡。</p>
咔擦咔擦。</p>
“吃什么呢？”李牧问。</p>
“咳咳，饼干。”</p>
“喝点水。”</p>
夜深。</p>
“好困，明天我们就要见面？”</p>
“对。”李牧点头。</p>
“这是真的？”</p>
“毫无疑问。”</p>
“给我讲故事这是我们的第十二个夜晚。”</p>
“第十二夜。”</p>
“晚安，好梦，啵。”</p>
“晚安，给你讲一个寻找山羊的故事。”</p>
“还有这种故事？名字是什么？”</p>
“寻羊记。”李牧说。</p>
k，入梦。</p>
“晚安。”李牧低声道。<//p>
离明天只有一个小时。</p>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原来时间有时候会过得这么慢。</p>
李牧把头埋进枕头中，深深地呼吸。</p>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呼吸渐渐沉了。</p>
晨光熹微。</p>
“早安”</p>
笑声极有魔性。</p>
“早安。”李牧慵懒地睁眼，摸了摸左心房，它还在跳动。</p>
“我要开始准备了你呢？”</p>
k的声音略显矜持。</p>
“我、我也是。”李牧结巴。</p>
“笨蛋，不、不用紧张。”</p>
“……”</p>
“哼，不说了，我去洗澡了。”</p>
k不再回复。</p>
李牧抽了自己一巴掌，翻开日历，19这个数字上标记着倒三角，手机上也显示今天是19号。</p>
“不是做梦。”</p>
第四十六章9</p>
李牧觉得自己像一只海象，从北极来到赤道。</p>
“该穿什么？”李牧思索。</p>
半个小时之后，他依旧站在衣柜前。</p>
嗡嗡。</p>
“知道流星雨吗？”</p>
“嗯，怎么？”李牧问。</p>
“这几天可能有。”</p>
“一起？”</p>
“这么想和我在一起？”</p>
“一个人会无聊。”</p>
“不是有朋友？”</p>
“和陌生人一起更有趣。”</p>
“哼，才不信。”</p>
“准备的怎么样？”</p>
“很完美，和玛蒂达一样。”</p>
“我也和里昂差不多。”</p>
“是头发？”</p>
“你不也是？”</p>
“最近开始变长了很快会变成长发淑女。”</p>
“长发疯子。”李牧笑。</p>
“那你就是疯狮子。”</p>
“有项圈？”</p>
“嗯，其实以前也戴过，她们都说很可爱”</p>
“更像泰迪了。”</p>
“见面之后咬你。”</p>
“随时欢迎。”</p>
“杀手不用带枪？”</p>
“下面一直带着。”</p>
“……”</p>
“是不是想别的了？”李牧笑得很坏。</p>
“才没有，哼。”</p>
“你的朋友知道？”</p>
“什么？”</p>
“约会。”</p>
“只有t知道，她说我疯了。”</p>
“确实如此。”</p>
“你呢？”</p>
“他们都不知道。”</p>
“不知道更好。”</p>
“为何？”</p>
“不能说，对了，可以不要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吗？”</p>
“可以。”</p>
“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p>
“会。”</p>
“哼，你也很奇怪。”</p>
“很多人都这么说。”</p>
“不说了我要出发了。”</p>
“我也是。”李牧挑好衣服穿上，出门。</p>
他置身于繁华的街道，心却早就飞到了半空。</p>
人们擦肩而过，不停地相遇，又不停地分别，下一次遇到，也不会记得对方。</p>
没人会特地记住一个陌生人的容貌。</p>
“我和她也一样吗？”李牧自语。</p>
盲人餐厅。</p>
李牧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到了边角的位置，这里被黑暗入侵，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丝毫的光线。</p>
“好黑。”</p>
除了黑暗，还是黑暗。</p>
视觉虽然消失，听觉、嗅觉和触觉却得到加强，声音、味道和感触都比原先更加清晰。</p>
哒哒哒。</p>
屋内忽然响起两人的脚步声，一个显然是服务生的，另外一个呢？</p>
“请坐在这边。”服务生说。</p>
“好的。”</p>
声音温柔、羞涩，略带紧张。</p>
李牧闻到了淡淡的香味，温柔而甜蜜，灵魂都有些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