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习没办法,只当是少年喝醉了,又怕气氛太暧昧,于是只得搂住文归宁,假意轻拍着他的后背,企图把行为放得如老妈子一般意味深长。
不要表现得太虚,哪里有暧昧?没这回事儿,不存在的。
“宴会好玩吗?”沈习岔开话题道。
“不好玩”文归宁仍旧埋着头,轻声哼哼。
“怎么个不好玩法儿?”沈习又问。
“不知道。与其忍受那些人,倒不如什么也不做,只看你翻医书”
头一次,沈习听见文归宁类似撒娇与抱怨混杂在一起的语调。
这让沈习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皇宫果真是个大染缸啊,才不过一个中午来回,原本好好的,清高中又带些矜持的世家公子,就这么给染得如此不像自己了!真是平白让她幻灭……
虽然彼此之间贴合得毫无缝隙,但文归宁诚然并不知沈习此刻心中所想,只是暗自思量着,母亲方才答应他的事情。
“哦,那我可以理解为,原来归宁是爱看人看书?”沈习突然感觉自己的逻辑,其实很清晰,虽然此言差矣。
闻言文归宁轻笑,终于肯放开沈习,又恢复往日一贯的风度翩翩,矜持道“看人看书,太枯燥,我不愿意。看你看书,虽乏味,尚且可忍之”
“这么一说,看书还蛮有意思的?”平心而论,沈习当然不可能不明白他所言何意,只是仍旧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她还没衡量好自身利弊与退路时,也只能如此了。
文归宁则以为她生性如此,在与男子的风花雪月中,性格有时反如男子一般,也不恼。
于他而言,不论沈习岔开话题的功夫有多深厚,以他所懂的,任意哪一种应和方式,他都能让她正视他的感情。
只是…究竟要到何时?他才能名正言顺的拥她入怀?他期待这一天,已然期待到,快稳不住自己行为的地步了。
沈习只听文归宁笑意盈盈的回了句“有意思的,是你”
诶……她就不该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现在又被文归宁一句话堵死了下文,真不会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