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果然是药到病除,赵暮雪、傅明月闻了之后果然很快就醒了。
贺千山并不急着去把其他人救醒,将自己刚才所见先与两位姑娘说了一遍,而两位姑娘的第一反应都是:“你怎么没事?”
他从怀中拿出那两颗蛇珠,说应是此物之功!
赵暮雪、傅明月二人都出身富贵,金珠、夜明珠什么的也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宝珠,啧啧称奇,便问从何而来?
贺千山怕惊吓了她们,只说是在魀山偶得,并将两颗珠子一人一颗分给她们。
不料赵暮雪、傅明月拿了珠子,几乎又同时塞还给贺千山,连说出来的话都一模一样:“我用不着,这颗你自己留着!”
说完互相对视一眼,又各转回头去,气氛颇有些尴尬!
贺千山不明所以,只坚持将珠子给了她们便了,又对傅明月道:“下手的是混进流云堡的细作,这件事必是冲着流云堡而来,因此绑邵雷并不奇怪,却为何又要连你也一块儿绑去?”
傅明月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贺千山提议盘问孙老九,赵暮雪却认为不妥,说等邵雷醒来,知道明月不去救他却先行讯问,心中必生芥蒂!既然是他邵家的事,还是由他邵家自己来问的好!
贺千山想想也是,却又慨叹道:“想不到这流云堡也是个多事的所在?”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且不论他邵家品风如何,能出这么档子事儿,就说明流云堡也并不安定,明月嫁过去他不放心!
只是苦于不知明月是否真的意属邵雷,没好把话说得那么明!
傅明月年纪虽小,却是十分机灵,她听得出贺千山的话外之意,却不答话,只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意思。
她拿了那装解药的鼻烟壶,去将邵雷及流云堡众人一一救醒!
众人醒来后听说是被孙老九下的药,群情激愤,便都要冲过去揍他,幸亏被邵雷喝住了,否则这许多人一拥而上,孙老九不被捶成肉泥才怪!
邵雷尽管是栽了面子,礼数上还是先表达了谢意,却不谢“赵五”,而是向“赵五”的主子赵暮雪致了谢,同时也质疑“赵五”为何没被药倒?
赵暮雪好一番解释。
“我们家这个下人,从小就是个药罐子,又日日钻在药材堆里,这点药性奈何不了他!”
邵雷又问:“他还会功夫?”
“会一点,所以家里才让他陪我出门。不过武功是粗浅的很,只力气大罢了!”
这些都是赵暮雪三人事先想好的说辞,勉强说得通,加上出自美人之口,邵雷竟深信不疑!
孙老九被提到邵雷面前时,已经是鼻青脸肿,口角流血,看来还是有人为了解气偷摸给了他几下!
“你叫孙九是吧?”邵雷问被踢跪在地上的孙老九。
“正是!”
孙老九腰杆挺得笔直,头昂得高高的,面对流云堡少堡主,神色一点也不慌张,甚至眼神中还流露出不屑!
“到流云堡多长时间了?”
“老子不记得了!”
“啪!”邵雷一个手下上去就抽了他一耳光,回来向邵雷禀道:“少堡主,这人进堡两年半有多了!”
“都潜伏这么长时间了吗?”邵雷有些吃惊,低声道:“当时是怎么招揽人的?底细都不查的吗?”
那手下附耳道:“少爷您不记得了吗?当时老爷觉得堡里紧缺人手,便急招了一批人,只要是功夫底子过得去的,就都让进来了!”
邵雷想起有这么回事,又接着问孙老九:“谁派你来的?东边儿还是西边儿?”
孙老九居然扯着嗓子,高亢地喊出八个字来:“正气当道,如日中天!”
“哦!”邵雷貌似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中天盟的人!中天盟哪门哪派的?”
“这你就别问了,识相的赶紧把老子放了,否则我同门杀到,要你流云堡鸡犬不留!”
邵雷眉头皱了皱,对孙老九的出言不逊该是很反感,气笑道:“现在做贼的都这么嚣张吗?”
刚才那手下又上去给了孙老九一个大耳刮子!
邵雷再问:“你在流云堡可还有其他同伙?”
“有啊!他、他、他,还有他!”
包括刚才扇他耳光的人,孙老九竟当场就指认了几个“同伙”!可不必说,这几个应该就是刚才偷摸揍他的人!
邵雷见暂时问不出什么,也不想耽搁了行程,便叫人将孙老九绑了缚上马,吩咐收拾上路,说是回堡再仔细讯问。
贺千山与赵暮雪对视了一眼,贺千山低声道:“姐,好像有些不对劲!”
赵暮雪点了点头。
“是的啊,他都没问为什么人家要绑他和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