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诚布公,我早说了对我不公平,鬼九丞你的这张脸是真的吗?”
“在凡间是真。”
“白衣仙是因为看到了,所以你杀了她。”对此,李芦藜非常肯定,也因为这份肯定,心中怒火再燃。
“是,她看见了,必须死。”这件事,老酒没打算隐瞒李芦藜,所以实话实说。
结果话音才落,老酒脸上就多了一个鞋印。
“我说了不要用鞋子砸我,你问我的我也一一回了,你在气什么?还是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出去!”李芦藜指着门口,不理会老酒。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直接说,你想知道的可以问,我不隐瞒,我回答你。”
“你刚生完孩子不要生气了,对你不好。”
老酒将两个枕头放在了李芦藜背后,又过去扶起了屏风,确定它不会再倒下才出屋去,关门的一瞬间,隐约听见了一声:骗子。
站在屋外,老酒沉默了,突然看见廊上迎面走来两人,一人是玲珑,斜上而走,应是领人,领的那人是谁?
两人走近了,玲珑喊了一声,姑爷,声音不大,却足够她身旁的男子听见。
“在下凤灼,凤舒的大哥,李芦藜的表哥,也就是你的妻哥,喊我哥吧。”凤灼介绍完自己,给老酒眨了个眼,挑了个眉,对面若是个女子,风流不可挡,只是老酒是个男子……
“玲珑你先入屋内,我与表哥一见如故,想去一处畅谈。”老酒扎紧了两边的袖口,对着凤灼“暧昧”一笑,算是回应了凤灼对他的风流姿态。
玲珑觉得周围诡异极了,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东西萦绕在姑爷和凤灼之间,“诺。”
玲珑一个侧身,以微不可见的速度搓了搓双臂推开门进屋去了。
“老酒妹夫,你既与我一见如故,称呼表哥不觉得太对不起这故字了?”
“废话少说,待会不要表哥都不想做了就行。”老酒手刚搭在凤灼肩上,两人便消失在了这片屋外,如天上云,说散就散了。
听见开门的那一瞬间,李芦藜单手一挥,盆中凝聚起的小人便顷刻间化作了水滴倒流回盆中。
玲珑亦绕过了屏风,见到了靠着床头看书的李芦藜。
于是,玲珑饶了几步路,点了一盏灯,恰好挥去了天色见黑的不便。
“小姐,灼少爷奴请来了,只是来此时姑爷与灼少爷一见如故,方才应是去了他们方便之地。”
“嗯,没事,我这边不忙,他们会按时过来用晚饭的,你且晚饭之后过来便是。”
李芦藜双眼看着手里的小人书,但是也有一点点分心于玲珑身上,尤其是双手和开叉的小腿,就怕她冲过来抢走她手里的小人书,义正言辞的占为己有。
这个小人,不是没干过这等混事。
果然!
“小姐,您刚生完孩子,看书不好,伤眼睛。”说完这话,玲珑的手就朝着李芦藜手里的小人书伸了过来。
李芦藜一时间泄了气,两指一夹一甩,书便归位了书架。
玲珑馋馋地收回了手,嘴角的哈喇子流出来了,然后突然断了。衣袖一抹,玲珑忿忿地掉头走了,“奴寻书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