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您不要再那样叫我了!”
少年不大的眼睛尽显疑惑,
“为何不能叫?我和你说啊,我有个朋友叫小凤凰,我第一次见她就叫她小凤凰,人家也没像你这样啊,不就一个名字吗?至于这么个脸色吗?哎我和你说话呢!”
这魏云清实在是把洛川搅和的有些心烦了,
“大公子,我告诉你,我的医术只是尚可,但是我对蛇虫毒物甚是有研究,你的那只凤凰有毒吗?没毒就不要在我这说,我不感兴趣,如果有毒,你小心藏好,不然我拔了它的毛,放了它的血,取了它的心肝做药材。
还有,我比你年长,你这样称呼没有礼数,若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姐姐,不愿意就叫我洛大夫,不要洛儿,洛儿的叫!”
说完也不管他是怎么个脸色,抢过铜权便起身拿着药材准备去后院,后院清净,刚走没几步,就被那世祖拦下,
“洛川,小凤凰是我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什么拔毛放血的,那是我的朋友,还有,你个小丫头还好意思让我叫你姐姐,你,你不害臊!”
洛川看着眼前的少年微红的脸,毛躁躁的头发,轻叹一口气勉力压制那烦躁,再看他,竟有那么一瞬间像是看到青檐被自己惹炸毛时的样子,唉,既然是像青檐,那就忍了吧!
见洛川只顾发呆完全不接话,魏云清气不打一处来,
“洛川,你说我没有礼数,你呢,我在与你说话呢,你怎么一回事啊,啊,洛川!”
洛川这才回神,这一段自己是怎么了,总是分神,看了看还有些气恼的魏云清,并没有拿出十分的歉意的说道:
“大公子,抱歉,我最近有些忙乱,脾气不好,刚才说你的朋友是我不好,我以后不说了,你想如何叫就如何叫吧!”说完便绕过他,自去后院准备熬药。
魏云清一愣,怎么回事啊?翻脸比翻书还快,母亲说过,女孩子要保护,要谦让,可这个女孩子就像个野猫一样,不对,是狐狸,狡猾的很。想着想着,一时间也不知要说什么,做什么,不自觉的又跟着洛川走,两人就那么一前一后走到后院,一个整理药材熬药,一个坐在廊下闲得慌。
魏云清就坐在那看着洛川在一旁用小铜权拣药,许是周遭太安静了些,有点不自在,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洛川说话。
“洛川,常听你说起檐儿,她是谁啊?你的朋友吗?”
“恩?我时常提起吗?”
“当然了,挂在嘴边不知道多少次,总是檐儿这样,檐儿那样,我也是你朋友啊,”说完还白了洛川一眼,
洛川想也不想的的回了句
“那怎么能一样,檐儿是妹妹,你又不是妹妹。”
“洛檐?”
“不是的,她叫,嘿,我不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魏云清看着眼前青衣束发的少女慢慢的整理着药材,又想起昨天自家爹夸她沉稳,有些气闷,大夫不都这样?再说她现在还不算是个大夫呢!有什么沉稳的啊?就问道
“洛儿,我听父亲说,他以前见过你,你们在哪里见到啊?是何时啊?”
洛川不解,抬头看着魏云清,看着眼前的少年正疑问的看着自己,待细细的看了魏云清的眉眼,一时间不几年前的事就都想起来了,就说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少年有些面善,却总是想不起来,原来不是见过他,是见过他的父亲,想起那日在主营恍惚看到一眼,就是灵州那位穿蓝衣的先生啊!恍然道:
“我还说呢,像是在哪里见过你,原来那位先生就是令尊啊?既然他提起,没和你说起吗?”
见洛川恍然,云清忙说
“没有,你快告诉我啊!”
“就三年多前,在灵州有一面之缘,也没什么啊?”
“就一面?”
“是啊,”
说完,洛川变自顾的拿着药材去煎药,也没听见少年有再说什么,魏云清就不那么好了,就见过一面,一直夸,怎么不夸夸自己这个亲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