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吩咐下人,给小女儿披个外衣,以免她一直这样子,折了王府的面子。
当有个侍卫急冲冲过来禀告审问结果时,王爷吩咐他把犯事的人拖上来。
两个侍卫抬着一个血淋淋的妙龄女子上前,女子的外裳被皮鞭抽打的泛着丝丝血迹。王爷冷眼看着拖上来的人,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女子哀怨的看着王妃,脸上的血迹从额头直直的划过鼻梁,血迹在鼻梁下分成两股,流向嘴唇两方,加上带着血迹的发丝,女子浑身被血和汗水浸透,就像河里刚漂起来的浮尸,看得人心惊胆战。
王妃不敢看着那个女子的目光,只得怯弱的别开眼。衣襟随着随着害怕的颤抖,而泛着褶皱。
女子怨毒的目光盯着王妃,一字字的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入地狱。刘芸,你是不是忘了,百年前,你的家族是怎么在中原发迹的,呵呵,你们刨了前朝皇室的坟,还杀光了陵园里的守陵人,我就是那个幸存的守陵人的后代,那颗珠子,就是沾染上了守陵人的泪珠。你以为你们能逃得掉吗?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们家族一定会遭报应的,哈哈哈哈。”
说罢,女子挣脱守卫,触柱而亡,额角流出鲜红的血迹,蜿蜒曲折,似乎在诉说着主人的怨恨。
王妃吓得面色惨白,滴滴冷汗从鬓角冒出。
在场的人也吓得慌了神,王爷镇定下来,唤来两个侍卫,把尸体拖下去处理了。
“临栀,你晚些和姜绪去本王的书房歇息吧。这处未清洗好,暂且不要睡人了。”王爷低声道。
随后王爷带着王妃仆人,回去歇下了。姜菁和姜绪提着灯,走在鹅卵石路上。
“姐姐,今天多谢你了。”姜绪对提着八宝琉璃灯的姜菁说道。
“绪儿,你不必客气的,你以后需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让情绪全都显露在脸上。切莫让王妃抓到了把柄来陷害你。”姜菁叹了一口气,说道。
姜菁和姜绪睡在书房,一晚上也未睡好,可能是昨晚太过血腥,刺激的姜绪头晕乏力。
夜晚的风徐徐吹着,刘芸裹了一身黑色的披风,出了王府的她,走到了后面的院墙边上,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早已等候多时。
“给,这是你要的珠子。”刘芸将那颗带着水汽的珠子给她。
“你看起来不害怕呀。”女子接过珠子,看着面前处变不惊的人一眼。
“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告辞了。”得不到回应的女子,转身上了身边的那辆马车。
马车上,一个头戴斗笠,身上披着一个宽大的黑色衣袍的男子拉着缰绳。
“明月,该走了。”男子的声音有些慵懒,沙哑中带着诱人心弦的性感。
刘芸听到这声音,想起来了那个传说,海里有一群美人鱼,会用唱歌来迷惑过往的船只上的人们。
怕是美人鱼的声音,也比不过这个男子的声音吧。
当她想再看一眼时,早上那个假装触柱身亡的女子上了马车。
哎,她和那个女子,始终不过是一场合得所需的交易,刘芸摸了摸身上的披风,走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