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木人形

第五回

“我要你剪一缕头发和几片指甲下来给我，”哈基又把精巧的剪子递向那劳工。

那人当然不愿意，满腹狐疑地追问哈基，“这是要干啥嘛？俺不干。”

哈基吼道，“快照我说的做！”

那劳工见对方明显喝醉了，凶巴巴的不太好惹。无缘无故地要指甲和头发，这哪能答应。但不答允吧？又怕这贵族少爷逞凶打人，更怕他到工厂去找麻烦，害自己丢了工作。有些左右为难。

罗查这时踱步走上来，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镶金边的烟盒，取出一支烟来，递向那劳工，“你抽烟吗？”

那人见是难得抽到的好烟，起了贪小便宜的心，接了过来，“抽，抽的。”

罗查给他点上，自己也哈了一根，吐口烟圈说，“我这位朋友是贵族公子，要让你没了工作，那是很容易的，只要给你们工厂去封信，你肯定完蛋。”

那劳工果然动摇，吓得微微哆嗦。

罗查笑了笑，又说，“不过，你也别怕，他这不是醉了么，你给他一缕头发，几片指甲，让他撒撒酒疯，不就好了吗？”

说着，罗查又摊开手心。只见他掌中是一枚面额不小的铜币，“怎样？照我这位朋友的话去做，这钱就是你的了。”

那人见有好烟抽，还有钱拿，心里琢磨片刻，点点头，“行啊！”

“好！”罗查笑着把钱塞到对方手里，问哈基拿来剪子，叫那劳工自己剪下一小撮头发和几片长指甲。然后将小剪子递还给利嘉。

利嘉摇摇手，嫌脏不要了，情愿再买把新的来。

结果，那劳工见小剪子做工细致精美，想讨过来，好去巴结自己看上的姑娘。他想说又不敢说，只看着罗查。

罗查早识破那人的心思，对利嘉说，“我过几天重新买把一模一样的给你。”

利嘉本来也不怎么放在心上，随口支应一声。

“赏你了，”罗查于是把小剪子送给那劳工。

小剪子拿到手里，那人这就喜笑颜开，倒把头发指甲的事看得淡了，并不去深究。他既获得铜币，又拥有剪子，心里只剩下高兴。之后，问他出生年月日期，他也老实回答了。

哈基迫不及待地趁早拔了“木人形”背后的木塞，将头发、指甲和写了那人出生时间的纸片装进去，又把木塞封好，问利嘉，“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