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鸣瞅准机,借接手机停了下来,等吕父走近了,才道:“伯父,你相信算命吗?”
“嗯……”,吕父没想到易鸣会提出这种问题,“我是唯物主义者,但辩证来看,我无法证明人的命运能算或者不能算,所以我干脆保持中立!”
易鸣笑了,这吕父说得也很风趣,很巧妙地绕过了这个命题,“嗯,有道理,伯父,我看阿姨近期有偏财运,如果阿姨常买彩票,那可要恭喜你了!”
吕父脑子转得飞快,“如果不是呢?”
“那就要留心了,免得偏财损官禄。”
吕父突然停下脚步,双眼骤然一亮,不过很快敛去光芒,继续慢慢走着,只是头略低,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易鸣言尽于此,不管吕父能咂摸出几分意思。
……
吕母挽着吕父的手,从宿舍里出来,在校园里漫步。
“哎,多久了,二十多年前,咱们也像是这样在校园里走着,一晃就二十多年了!”,吕母忽然大发感慨。
吕父问道:“你觉得阿远的同学们怎么样?”
“呃,那个黄佑宁,挺开朗热情的,好打交道,就是有点小计较,其他还好;谈风,有点冷,不过看起来没坏心思;易鸣,嗯……”
“他怎样?”,吕父知道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平时有什么难捉摸的人,只要带上吕母一起见见,吕母都能说上个一二三来。
“他啊,像小老头,太过沉稳了,看不太透,不过可能是穷人孩子早当家的原因吧,他只说了爷爷、母亲,偏偏没提父亲,你说他一家子可能故事还真不少呢!”
“嗯——”
“哎,最近基金走势怎么样?”,吕家的财政大权一向由吕母掌管,吕母把一些积蓄投进了基金当中,赚点利差,不过这些财产都有申报,吕父并不在怕有问题。
“还行,涨了10%了”,吕母有些小得意,最近股票行情不错,顺带着基金也水涨船高,“对了,周姐让我帮她收一笔贷款,我在银行新开了一个账号,这个要申报吗?”
“那个周姐?”,吕父心中忽然警铃大作。
“就是咱们小区那个做包工头的吴老板的老婆,和我经常一起跳广场舞的那个周姐,你见过的。”
“为什么帮他收钱?”
“银行不是要委托支付吗,那吴老板说办了一笔贷款,让我做一个收款人。”
“多大金额?”
“二十万!”
吕父听到这个情况后,眉头紧锁,刚才易鸣说“偏财影响官禄“,如果这事背后有什么猫腻的话,可能会很麻烦,最近在单位里,他对一些不正之风作了批评并要求整改,可能得罪了一些人,要是被人下套,他可会很麻烦,而近期也有风声传单位班子要调整一下,在这种调整的关键时刻,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要是被整了,仕途上可就受影响了。
“想办法拒了那周姐,同时把咱们家所有的银行账户都清理一下,看有没有异常,平时不用的账号都销掉,不要把家里的银行账号告诉别人!”
“哦!”
吕母不知道吕父为何如此严肃,但吕母习惯了大事由吕父定夺,所以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吕父大脑在急速开动,一条条应对之策油然而生,没有背景的他能坐上二把手之位,心计、能力都是上上之选,才能在如此复杂的官场中进退自如。
吕父不期然地想起易鸣的忠告,如果这一次能提前化解未知的攻击,那易鸣当记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