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一家西式餐厅里,靠窗位置的袁涵正安静的等待着。
距她和杜尔的第一次通话已经过去了八天,就在昨天杜尔准时的给她回了电话,两人约好今天在这里见面。
这家餐厅是袁涵选的,她想着在美国这么长时间的杜尔应该会习惯西餐多一些。
没过多久,袁涵看见了从门外进来的杜尔。
现在早已入秋,推门而入的杜尔首先进入视野的是上身的纯白色里外两搭ersize的折领衬衫和细毛线领马甲,之后是下身挽上一小截露出脚踝的黑色牛仔裤跟脚上亮黑的小皮鞋。
“袁医生”,没多久杜尔就走到袁涵对面,脸上带着官方的笑容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袁涵仰起头来看杜尔,久别后她第一次这么近看她。
杜尔还是留着偏帅气意味的短发,偏白的肤色和那双一下就让袁涵认出来的眼睛。不过她应该是又长高了,现在杜尔的身高应该不只是一米七二。
“好久不见”,袁涵注视着相比九年前已经张开了的五官,声音一时间有些飘渺。
杜尔不在意对方一直没移开的目光,伸手拉开椅子坐下,在服务生来的时候点了一杯黑咖啡。
“你结婚了?”等服务生走开一段时间后杜尔看一眼袁涵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问。
袁涵应声,用支在桌子上的左手摸一下右手上的戒指同时眼睛向下看。
刚好这个时候服务生端着咖啡走过来,隔着一个人杜尔观察对面的眼神不经察觉的变一变。等目送了服务生走远,杜尔再小小抿一口杯子里的咖啡:“怎么?”
“他去世了”,早应平复好情绪的袁涵开口说出这句话时心里还是会像空出来一块的隐隐作痛。
杜尔放下白色的咖啡杯眼底带着思索:“节哀”。
这是她在这种时候唯一会说的话。
“……他是一名警察”,隔了一会儿袁涵抬头眼神坚定的看杜尔,想让她接下来说的话更使对方动容一些。
“他被发现死在家里的浴缸里,他们说他是自杀……这我不相信。”
袁涵说话的时候左手一直紧捏着自己浅米色的小西服袖口,杜尔观察着她这些小动作,上身自然地倚在后面。
“所以你找我”,她眼神带着询问看进袁涵眸子里开口:“想要做什么?”
临回国的前几天杜尔总会思考袁涵在多年不见后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空闲时间里她还看了一下市最近的新闻,可惜没一点线索。
然后,现在在她面前的袁涵跟她讲她的丈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