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察死了,原因可以有很多种。而警方嘴里的“自杀”,袁涵又不相信。
看来是才去世不久呀,杜尔想。
被直接问到目的的袁涵眨两下眼,喉咙犹豫地滚动一下后终于开口:“他是一名缉毒警察,我想知道真相。”
“然后呢?”杜尔听到这里眼帘低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你应该可以帮我……如果你回去的话”,袁涵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完后一下子轻松了些。
然而对面的杜尔却因为这句话抬眼,她当然知道袁涵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可就是因为知道意思她歪着头直视袁涵,左边的眉毛挑了一下。
迎着杜尔目光的袁涵手紧握住自己的杯子。
杜尔没有马上回答袁涵,与对面人对视一会儿之后她双眼从袁涵脸上移开,垂视下面桌子上的花瓶出神。那里正好有一枝白色的玫瑰。
袁涵看对面人的反应一时间也不轻易出声,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
又过了许久,杜尔的眼角处好似眯起,嘴唇的轮廓带着清冷,语气一如既往的轻缓:“袁医生知道我也学了心理学吗?”
杜尔左手肘支在桌上托腮问对面的人,同时间右手也放在桌子上。
不等袁涵回答她就继续开口:“我的老师在第一堂课就讲了人人都可以是心理学的理论者,却也在之后说我永远都学不好它,因为我一直都在误区里。”
她把目光放在面前的咖啡上,空着的右手把杯子缓慢向前推,在要到中间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袁涵没有什么动作注视对面人拿起杯里的陶瓷勺子开始搅动里面的液体,偶尔发出一两叮咚的响声。
“还记得我那是讲的故事吗?”杜尔眼睛随着自己的动作眨了一下:“那时还没跟你们说五岁的小孩是怎么从四个成年人手里逃出来的。”
袁涵看杜尔周身这种熟悉的气氛,直到刚刚还坚定的想法突然有了松动。而对面注意到袁涵不久之前松开的双手重新握紧的杜尔眼里讽意一闪而过。
“当时那四人里最年轻的男人把我从角落里抱了出来,在我离地面上的血最近的时候捂住了我的眼睛。”
“他告诉我别看。”
“可是……”
说到这里杜尔搅动液体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也向上抬盯着自己已经提在杯口上方的勺子,然后又突然地松开手。随之而来的是勺子降落的清脆声和溅起在四处的咖啡渍。
袁涵注视着这一幕的发生,条件性地原本在桌上的手随身子向后靠。
“晚了”,杜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