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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和正坐于院落中,院落里井然有序的跪着一地的人,全都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坐在上位的吕方和眯着眼,脸色铁青,他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却是让整个气氛急速冷却。孙玉芝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但在吕方和面前也是一声嗔唤也没有发出。
“我才走了短短一个月,这绣院就改成了练武场了?”
孙玉芝忍着腹痛,底气虚弱的解释道:“请主公明察,绣院里,有齐项的奸细,奴家正在,清理门户。”
“孙玉芝,你在我身边做事向来稳妥,我才放心让你辅佐逸儿,可我前脚一走,你们后脚就把锦和闹得乌烟瘴气,我在百里开外就听到了关于我锦和五花八门的传闻,内容可真谓是精彩绝伦,你听过吗?逸儿呢?这就是你们两个干的好事!啊?”吕方和一字一句无不沉重的敲打在孙玉芝脑袋上。
吕方和的怒气,吓得孙姑肚子也不敢捂了,伏在地上迟迟不敢起身,“请主公息怒,此事皆因霍宁而起,奴家怀疑她和巧翠一样想要背叛锦和,投靠齐项。”
“霍宁?霍宁,你说,是怎么回事?”吕方和又看向了霍宁。
霍宁缓了好一阵,才提起微弱的声音说道:“主公明鉴,这实在是..六月飞雪,霍宁...不得不向主公喊冤。”
见她这样子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缘由,他又低眼看向了跪在众人之首的吕逸,“逸儿,你来说,事情到底是怎样?”
吕逸低着头,一直不敢抬起来与他对视,只是沉声说道:“逸儿暂时无法向爹爹说明实情,因为逸儿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实情。”
“混账!”吕方和破声大骂,众人身子一震,全都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连事情的原委你都说不出来?”
孙玉芝极力袒护着吕逸,“主公,是霍宁那个妖孽祸害锦和,奴家说要查,她却一再阻拦。”
“主公,你可以...将霍宁...留下查问,但...将军府那边...还请...嫁服的绣娘...赶紧去...此事为上上...之重。”霍宁倒在了地上。
“小宁!”婼姑扶起了霍宁瘫软的身子,“主公,求主公救救小宁,她对咱们锦和有救命之恩啊。”
吕方和陡然站起身来,急切的问道:“婼俪,你这话是何意?霍宁刚刚口中所说将军府那边是怎么回事?”
婼姑心疼的抱着她无力的身子向吕方和请命道:“回主公,此事说来话长,今天早上左将军下令要求剩下的嫁服让绣娘们在将军府内绣制完成。主公,请先派人去请大夫来为小宁诊治吧,她已经冤死过一次了,不能让她为锦和再冤死一次。详细情况,容婼俪稍后再向您说明。”
“来人!速速去请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