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次我们聊天,聊起你,他还说,之前绿薇在医院,小渊问过我一句话,她问我一个人能为爱情做到什么程度,能去死吗?我说能,不光是死,人能为爱情做任何他做得到的事,和任何他做不到的事。”
“我以前……我……以前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荣青渊忍着,忍了很久,终于控制不住捂着脸痛哭出声。
黄音书眼眶也热了,坐在她身边紧紧搂着她的肩膀,“小渊,你曾经也很爱他,我们都知道,现在也是,但那不是爱情了对吧。
其实你那个圈子我多少也有一些了解,你从展露头角那时起,给人的就是这样的印象,年轻、美丽、富有、一身耀眼的傲气和才华,吸引人吗?我找不出来谁比你更吸引人。
那个圈子里你有那么多有魅力的艺术家朋友,你和他们相爱,也会故意不和圈子里的人谈情说爱,最后你们都分开了,而宋嘉禾,你是懂你的,你们有相同的背面,这么多年了,没人拆的散你们。”
荣青渊抓着头发,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从不在意自己,也不说,我有时候会因为这个生气,我知道他心里有一个人,心心念念,可我竟然不知道是谁,我宁愿永远元不要知道……”
黄音书抹了抹眼角,拍拍她的肩膀。
荣青渊痛快淋漓的哭了一场,像是要把这么多年郁结在心中的情绪顺着泪腺倾倒干净,她是应该为他哭一场的。
黄音书安静地陪在她身边,安静地等她哭完,她知道,这是必经之路,别无他途。
荣青渊声音哽咽的不像样,“其实我应该勇敢一点的对不对?”
黄音书伸手擦干她脸上的泪,笑着摇摇头,“也许你说了,你们就没有今天。嘉禾不说是因为他有心结,他是个男人但男人也是人,会恐惧会害怕,他害怕失去,因为他失去过。
你比他小很多,你不说是因为你真的爱了,爱了就会怀疑会不确定,你也怕,怕失去他,你们都是一样的,你没有资格怨他什么,也不要怨自己。”
荣青渊仍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场宿命的阴谋,可能她这辈子到现在得到的东西注定要用失去偿还,“你们为什么可以活的这么透彻,大姐是,绿薇是,你也是。”
“因为我们不纠结不想太多。”黄音书侧头看她,“大姐永远目光坚定是因为她很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了那个目标而活的异常清醒,绿薇能像现在这样随性自在游刃有余,也是真的放下了。”
她忽然长叹一声,又笑的眉眼弯弯,“我呢,虽然家道中落,但好在人缘不坏,而且患难见真情啊,韶榕他……很爱我从不吝啬表达爱,他也很懂我,爱容易同频很难,最重要的是我也爱他,我还有自己喜欢的事业,不用再要的更多,足够了。”
荣青渊表情有点呆,定定地望着她。
黄音书看她这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人生的有效时间并没有那么长,这是你说的,你比我感受更深刻,跟过去道一声再见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我们能抓得住只有现在,你追寻的意义其实就是现在,此时此刻此地,或许你可以找一个你觉得适合的时间点,重新开始,是可以重新开始的,徐灵昭……他一直在等你。”
晚上,宋嘉禾打电话来,声音透着愉悦,“我还有5分钟到,刚才路过一个宠物店,门口有只狗长的跟杏仁儿特别像,睡的跟只死狗似的,我买了个狗罐头过去放在它鼻子底下,这货几乎是蹦起来的,笑死了。”
“罐头还有吗?等下我带杏仁儿一起。”
“有,家里还有呢。”
荣青渊挂了电话发呆,家里又没有狗,备着狗罐头干什么呢?宋嘉禾,你就这么……
黄音书见她放下电话又开始懵,拉她起来往前推,“去洗洗脸收拾一下,既白的事情我会处理。”
荣青渊脸色苍白像只游魂,飘进了浴室,洗完出来总算是回过神,换了身小黑裙抱着杏仁儿出了门。
宋嘉禾等在奇葩社外面,远远见她出来下车跑过去,从她怀里把杏仁儿拎过来,脸凑到她面前,“怎么了?”
荣青渊抬眼撞进他星星一样闪亮的眸子里,鼻子一酸,“浑身疼,都疼哭了,战士一样轻伤不下火线。”
宋嘉禾笑了,“走,回家让勤姨给你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