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峦第一时间看向柳知业,果然是他,她就感觉是他第一个鼓得掌,然后是老师,继而是同学,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安峦回答的很对。”
老师的这句话立刻让安峦得到糖果一样,开心的笑的像朵花一样。
那明媚的笑容当真是,亮人!
许多人竟是看的痴了。
“碰壁是指,鲁迅受到国民党反动派的迫害。安峦说的对”
老师的声音在教室里响亮的回荡,这是第一次安峦觉得老师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峦峦你今天举手发言,讲的太棒了”柳知业的眼睛灼灼生辉。
安峦脸袋通红,自从举手发言那刻她的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
听到柳知业的这一夸奖,她害羞兴奋的抱头将头埋在桌子上。
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她竟害羞的不敢看柳知业,不敢看任何人。想必与他们对视自己会没出息的激动的流出开心的泪来。
其实吧……好害羞……为什么呢?因为……老师问的问题,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她有一本语文书是哥哥上六年级的课本。今天她完全是照着哥哥做下来的笔记回答的,所以受到鼓励和赞赏,她有些心虚。
说起“棒”柳知业才是,他无论是数学语文都非常的好。
有时候老师问问题,竟然看见没有一个人举手发言的。
这时老师就会把目光看向柳知业,指着柳知业让他起来回答。
柳知业从无例外让他她失望过。回答的很让老师满意。
有时老师会不满的问他,你会为什么不举手发言?
柳知业的回答是,“有时心情好,有时心情不好。”
他的回答简直帅!
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举手发言,那叫一个“神采飞扬”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不会主动举手发言的。
老师让他发言他总是一脸严肃。
这样如此优秀的他竟然说自己棒,安峦知道他是想鼓励她。
安峦内心感动又愧疚。
她何德何能竟然有如此好的朋友。
这是下课时间,同学们一窝蜂的几乎都涌出去了。
柳知业在安峦桌前没待多久,就被几个男生嬉嬉笑笑的抬出去了。
安峦看着柳知业被那几个男生,硬绑架出去的身影,觉得搞笑极了,她咧着嘴笑着。
班里只有了一两个人的存在。
她像许多个往常一样,将脑袋磕在桌子上,沉浸在自己浓重的悲伤里,泪流成河。
“你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难过事告诉我啊?不要天天哭天天苦。你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好吗?世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砍,只要你愿意过去,愿意释怀。
安峦背脊一僵,柳知业怎么又回来了?他竟然还发现自己在哭在难过了。
她在心里反驳着柳知业,“不你错了。世间就是有过不去的坎。如果你是我你经历了那些你还会风轻云淡的说这些吗?你能过得去吗?不!你过不去的。没有任何人能够过得去。
安峦沙哑着声音缓缓开口,“谁说我在哭了谁说我在难过的哭了。你知道的我眼睛总是不舒服,我想哭哭解解不舒服,我哭一下眼睛就会好很多,舒服很多。
“真的吗?
安峦点着头说着真的。
柳知业低着头看着她变得核桃大的双眼,食指轻戳着她的眼睛说,“还哭不哭?不哭了吧?
安峦有些不好意的将头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的说,“不哭了。
“那我奖励你听我一个故事。
安峦精神的抬起头,好奇地问,“你的故事
“嗯。我的故事。
安峦专注的看着他,等着他讲起。
“一个小女孩趴在窗台上,看窗外的人正在埋葬她心爱的小狗,不禁泪流满面,悲恸不已。她的祖父见状,连忙引她到另一个窗口,让她欣赏他的玫瑰花园。果然小女孩的愁云为之一扫,很快露出欣喜的笑脸。老人托起外孙女的下巴说:“孩子,你开错了窗户。”
不同的“窗口”,有不同的背景和不同的剧情,它会给我们带来不同的心态。人生路上,快乐生存才是根本,我们要时时考虑,有的“窗”可以打开,有的“窗”是不值得打开的。
“嗯,这个故事听着真让人动容。我差点就要感动得哭了。不过,我刚才还以为你真的要讲你的故事呢。我刚才还以为你要讲你的故事,我好专注。
柳知业缩着拳头在安峦脑袋上敲了一拳,“我赏你一炮。
安峦立即缩着脑袋抱头。
安峦站在学校门口等着柳知业。
每一次都是这样,那几个男生总是喜欢跟柳知业拉拉扯扯嬉嬉闹闹一会儿。
安峦站在门边歪着头往里看,看着柳知业那一团什么时候能闹够。
班里的女生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必定会对她翻着白眼哼一声。
班长路过她旁边微笑着问她,“安峦你为什么不回家?”
她虽然是面带笑容的,但安峦却是能感觉得出她语气里的不爽。
安峦老老实实的答,“我等一个人。”
“等谁?安小明吗?”
安峦垂眸沉默。
“安峦你多大?”
安峦不回答。
“你也有十四五了吧?”
“没有,我没你大。”
“总之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妈难道就没告诉过你,女孩子长大了要避避嫌吗?你以后要跟他避嫌。”
范园说完这句话就气冲冲的走了。
“对我教育什么女孩子要避嫌?你以后要跟他避嫌,才是你的真心话吧。”
安峦在心里气闷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