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元气大伤的时候,不由又想起了霍晚亭未过门的嫂子,满脸忧虑之色。
霍晚亭被气的够呛,不知如何作答,盛衡却攥住了霍晚亭的手,拍了怕霍云亭的肩膀,摇了摇头。
霍云亭如今进了翰林院,与状元陈咸、探花周深及王运书、白姜等六人一同在整修先贤文集,先贤文集浩如烟海,要分门别类,有理有据的论述出来没有两三年是不行的。
这是一个闲职,也是一个苦差事,但也只有在翰林院里面待上几年,将来的路才会更广阔,封侯入阁,是每个读书人的梦想,其实现下的霍云亭也比以前成熟了许多,目光坚毅,做事也没有以前急躁了。
知道霍晚亭要回门,府上一大早就做了准备,虽然人少,但看起来依然十分的热闹,霍晚亭也没吝啬,每人都赏赐了一件物什。
霍殊坐在正厅,远远的就瞥见了霍云亭到来,面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但等到霍云亭进了门一看见她满脸疲态,脸立刻就黑了下来,也不管下面的人是不是盛衡了,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
“我把我女儿交给你,这才不过三天,你看看,你把我的女儿居然折腾的半条命都没了,都瘦了一圈,我把她交给你是让你好好待她的,不是让你对待锦衣卫东厂的人一样折腾的……”
盛衡自知理亏,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也不辩解。
待盛衡说够了,喘气了,盛衡才递上了一杯茶道:“请岳父大人赎罪,小婿也是喜得娇妻,一时不知节制,以后会注意的!”
霍殊将信将疑的接过茶,听到那句不知节制的时候眼睛抽了抽,神色有些奇怪,内心有些怀疑,但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狠狠的瞪了一眼盛衡道:“若是让我知道你把内廷的那一套用在晚亭的身上,休怪我不客气!”
他的威胁对盛衡来说就是耳旁的一阵风,无足轻重,但依然郑重的保证道:“晚亭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会亏待她!”
霍晚亭不知所谓的内廷手段是什么,但直觉没什么好事。
在哥哥的告知下,霍晚亭才知她新婚之后苏植昭便得了诏令离京到青山县去当县令了,当县令造福一方,也是一个极为不错的选择,他的成绩无法如翰林院镀金,但如此一级一级的升上来,日后的前程也不会太差。
但苏植昭临走之前仍然托了人打听白清月的下落,但外祖已为其定了山东巡抚宋季家的嫡幼女。
霍晚亭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但也在心中庆幸,此生表哥不在为白清月所累,觅得良缘,金榜题名,比之于曾经的遭遇好了不知道多少,心中不由有些高兴。
表哥的命运能够改变,别人的命运也能改变,想到这,她望向霍晚亭的目光更加的亮了几分。
一家人平安康乐一生,便足够了。
霍云亭不知道她短短时间就想了这么多,看见她发亮的双眸,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
又瞥了一眼还在和霍殊侃侃而谈的盛衡,不由有些气闷,妹妹这么水嫩的白菜怎么就被盛衡这头猪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