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珠生的好,娇俏动人,今日穿着一身水洗绿的掐腰长裙,在盛夏里看起来格外清凉,此时俏生生的立在那里,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球。
宜珠撇了撇嘴,心中对于文府一家人的印象越发的差。
上行下效,连个开门的小厮就是这副德行,整个文府的人可想而知。
况陆小姐一个人去昌平候门前跪了那么久,身体又不好,连个丫鬟都没有。
念此,她往后退了一步,停在门前的马车便十分的显眼,小厮不明所以,宜珠叉着腰道:“你家夫人体弱,昏迷在外面,居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好我家夫人好心送了回来,还不赶紧去叫人!”
宜珠说话脆生生的十分动听,这小厮还从没见过这样俏丽的丫鬟,一时看的发愣,几乎失了魂儿,点头连连的对宜珠言听计从,但身体上却没什么行动,依然站在原地。
宜珠眉头一扬,正欲发怒,就忽然听见府中传来一阵清朗的男声:“文招,来者何人,为何迟迟立于门口,不将客人迎进门来?”
文招听见这声音,明显瑟缩了一下,不等他回话,说话的人就已经走了出来。
来人不过二十岁出头,长生玉立,生的俊朗非凡,双目似星,似乎有看透人心的能力,身着青衫,文气却不文弱,几乎没有任何的怀疑,宜珠就道破了她的身份,问:“你就是文主事?”
见临门的居然只是一个婢女,文远鸿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停在那里的马车,然后迟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宜珠有何意图。
宜珠挑剔的打量了一番文鸿远,心道:此人长的人模狗样的,却是个狼心狗肺的!
还未见文鸿远之时,只从陆娴照的境遇,便已经对其印象降低到了冰点,所以现下见了,也不会有好印象。
见来者不善,又盛气凌人的模样,文鸿远略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京中权贵云集,他无权无势,出身寒微,被人小瞧也是常有的。
“陆小姐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放任她孤身在外,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如今我家夫人好心将陆小姐送了回来……”
“宜珠……”霍晚亭适时的叫住了宜珠,不让她说出多余的话来。
她瞥了一眼眉眼低垂的陆娴照,见她没什么意见,叹了一口气道:“还请文主事带回贵夫人,好生照料!”
如今她不便于陆娴照表现的太过亲近,该说的让宜珠说就是了。
文鸿远没想到马车里居然还会有陆娴照,顿了顿,就连目光都有些闪烁起来。
宜珠和宜春合力将陆娴照扶下了马车,文鸿远连忙去搀扶,却被陆娴照一把挥开,艰难的站立在原处,对霍晚亭行了一礼道:“多谢盛夫人相助!”
“陆小姐不必言谢,多多保重身体才是最要紧的!”